攝政王不過生辰, 但其他人府上的賀禮依舊遞了過來。
陳管家全都命人接了,登記造冊入庫。
別人家有喜事,他同樣會安排人隨禮, 雖然薄時衍人沒到,禮節上並未落下。
王府內,並未張羅家宴,不過是白霽堂添了一桌子湯幼寧愛吃的菜。
因為她今日到白霽堂用飯。
吃的還是暖鍋。
中秋節要到了, 古梁國使者離京歸國。
秋闈金榜已出, 有人歡喜有人愁,大家忙著迎接中秋的到來。
京城的晝夜溫差越發變大,夜裏寒風四起, 吃暖鍋半點不覺突兀。
這東西夏日也吃得。
湯幼寧給薄時衍送的,不僅僅一副馬鞍,昨日回去後,看著箱子裏的舊物,又另行給他畫了一幅畫。
是在行宮時早起撞見過的,他練劍的利落身影。
晨露未晞, 庭院中的竹叢翠綠欲滴, 一素衣男子, 手持長劍,袍角紛飛。
他心無旁騖,絲毫沒有留意角落裏一個小腦袋, 在暗中窺視。
薄時衍接過了畫, 打量著右下角半個圓溜溜的後腦勺,挑眉道:“你以為自己躲得很好?那日我早就發現你了。”
湯幼寧聞言, 歪了歪腦袋:“真的假的?”
她不是很快就悄悄溜走了嘛, 並沒有打擾他練劍。
薄時衍一抬眼皮:“你步伐重, 能瞞過誰?”
什麽重?湯幼寧抿著小嘴一搖頭:“我不重的,我就是看著圓一點。”
人如其名,所以她叫圓圓。
薄時衍不與她爭論此事,將畫卷收了起來,“吃飯。”
兩人圍坐一桌,就這暖鍋用餐。
湯幼寧平時小嘴叭叭的,吃東西時並不多言,反而很是專注。
這股專注,引得旁人胃口大好,薄時衍都跟著多用了些。
陳管家沒有在裏頭伺候,看一眼就退出來了,他老懷欣慰。
王爺可算有人陪著一起過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