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純真可愛的容忌去哪了?
明明半夜他還滿懷真摯的為自己念詩,眸眼全是單純。
趙榮華隻覺得兩股發軟,頭腦一片空白,像被人瞬間吸幹了水分,她晃了下,麵上擠出微笑。
這玩笑不好玩,你…別嚇我了好不好。”
聲音裏打著顫兒,指甲摳進掌心肉裏,疼痛讓意識回複。
孤被你下了藥,又大費周章拐到此處,你若是想對孤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孤也無還手之力啊,該害怕的是孤呀。”
如是說著,他仿若沒了骨頭,抱著枕頭側躺下去。
因高熱敞開的衣裳,鬆鬆垮垮掛在肩上,隨著他的動作,露出前懷玉瓷般的皮膚,他的手指,沿著下頜勾畫著,眸眼輕抬,月牙般彎起掃向已然懵了的趙榮華。
那滑入胸口的烏發如同濃密的海藻,溫軟的窩成一團。
趙榮華打了個冷戰,她盡量克製著恐懼,走上前。
容祀的眼睛就那麽柔媚的盯著她的臉,直到她來到跟前,那小臉繃的像是含苞待放的骨朵,叫他想要戳一戳。
趙榮華抓起他的手,翻過來看了半晌,越看臉色越難看。
她將目光緩緩移到容祀臉上。
容祀正勾著唇角,慵懶的與她對望。
趙榮華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複又低頭去看他掌心。
她著急的指著掌心,有些結巴,“這…這裏的痣呢,昨晚還在,怎麽會…不應該。”
容祀眯了眯眼,心道:可真是能裝。
聲情並茂,且將那副彷徨驚慌的無知模樣,演的栩栩如生,出神入化。
旁人也就罷了。
她真當他是蠢的。
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收攏,將她來不及拿走的小手捏在掌心。
他翻了個身,壓著枕頭趴下。
原來你喜歡玩刺激。”
趙榮華撲通坐倒,慌亂的想往外抽手。
容祀攥的緊緊地,陰惻惻的臉湊上前去,幾乎跟她麵對麵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