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輕點!”
宓烏眼睛直盯著容祀的左腹部,皙白的皮肉裏,隱約能看到銀針緩緩遊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不安地想要去夠淩瀟瀟的胳膊。
淩瀟瀟回頭瞪了他一眼,刻意避開距離。
你怎麽如今跟個婦人似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你行,你來?”
作勢一攤手,宓烏趕緊賠笑,“師姐你別鬧,哎呀,快看看這針去哪了?”
容祀一抬眼皮,哼哼唧唧嗤道,“你們師門真是有意思。”
淩瀟瀟乜了眼,手下用力一托,容祀悶哼出聲,咬著牙根忍住疼。
好像你有多女人似的,陽氣比孤還旺盛…你…”
針尖擦著血管,極其凶險地避開後,遊出皮膚,露了小小的尖角。
容祀扭過頭,看不見那處的情形,卻也知道淩瀟瀟故意刁難,遂舔了舔發白的唇角,自覺硬氣地坐直了身子,額頭後脊的冷汗卻是出了一層又一層,綿密地叫他有些暈眩。
等穴道解開,孤會為你選個合適的大缸,用這銀針挑了你的手筋腳筋,再把你丟進缸裏,灌滿桐油…嗯…孤還要砍斷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塞到你嘴裏…”
淩瀟瀟蹙起眉心,砸吧著嘴巴噓了聲,“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
宓烏怕淩瀟瀟對容祀下狠手,連忙訕訕笑著上前解圍,“他嘴硬心軟,是個頂頂良善的好孩子。”
淩瀟瀟自是不信,手下加了力道,沒多時,便讓容祀一張俊臉變得慘白虛弱。
師姐,他還是個孩子,你悠著點,哎!”宓烏恨不得那力道用在自己身上,聽著骨頭咯嘣仿佛脆裂的聲音,他耳朵疼,胸口也疼。
師弟,你特娘的現在真娘!”
淩瀟瀟猛一收手,銀針釘進木盒,發出“噌”的一聲響動。
容祀失了筋骨一般,昏昏然倒了下去。
宓烏小心將他放在枕上,拉高被沿,扭頭憤懣抗訴,“師姐,醫者父母心,師父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