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伸手剝去外衣的一刹,趙榮華的眸子忽然睜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臉。
她本就生的好看,如此近距離地凝視,像是霜雪枝頭綻開的冷梅,純與欲的交織,眉眼甚是明豔。
容祀的手忽然就縮了下,隻一下便又擰眉繼續,將程雍的衣裳胡亂扯掉後,團成一團狠狠地塞到程雍手中。
這是第二次。”
程雍耳根一熱,不覺想起那夜的亂來。
手掌握著侍衛的刀刃,割破了皮肉,他像是無所察覺,咬著牙試圖推開阻攔,那幾個侍衛很是忠勇,不避不讓,將長劍往後一壓,程雍低嘶一聲,掌中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趙榮華眸帶悲憤,甫一看見程雍的手,便被容祀擋住了視線,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沒好氣地嗤道,“程大人豈是你能覬覦的,不知深淺!”
長腿一邁,徑直去了含光閣。
他帶著怒火,踹開門後,把她扔到榻上,旋即踢掉靴襪,爬了上去。
跟孤說說,你有何打算?”
想起方才她清淡如菊的神色,他就一肚子窩火。
趙榮華冷笑一聲,偏開臉去,“那是我的事。”
好硬氣。
容祀也被氣笑了,粗重的呼吸聲就噴在她耳邊,將那柔軟的發絲吹得四下搖曳,他瞪著那雪白的皮膚,暗道:死就死,死也得讓她一起陪葬!
他伸手扯了她的衣裳,傾身而上。
趙榮華也不推他,隻咬著唇用手臂遮住前懷,容祀分明不以為意,單手便箍住了她的一雙纖細的腕子,壓在頭頂。
不說?孤就做到你說。”
孤倒要看看,是誰敢跟孤來搶女人!”
趙榮華目沉如水,死一般地盯著不斷搖晃的帷帳,柔軟的輕紗像霧一樣,被燭光映著,如夢似幻地迷離起來。
她的發鬢散開,肩頸白嫩,浮出一層細細的香汗後,床榻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吱呀”聲,在靜寂的書房顯得異樣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