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麽樣了?”
門一開,大臣們就一擁而上,眼巴巴地望著太醫。
太醫院院使、院判都過來了,剛給延平帝診了脈,如今麵對群臣投來的迫切目光,院使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愣了一下,輕輕搖頭:“陛下急火攻心,傷及肺腑,怕是不樂觀。”
聞言,大臣們皆愣在了當場,好久才呐呐問道:“這……可有什麽辦法?”
院判無奈地搖頭:“陛下年事已高,身體本就大不如前,最近國事繁忙,他心力交瘁,再來這麽一擊……回天乏術啊!”
“那陛下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公孫夏問道。
院使道:“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吧。陛下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諸位大人,不要再刺激陛下了。”
“是,我們知道了。”大臣們紛紛應道。
跪在一旁的庸郡王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完了,他還要扣上一頂氣死父親的帽子,幾個罪名加在一塊兒,他這輩子是完了。
他不甘心坐以待斃,偷偷站了起來,試圖趁著混亂,沒人注意到他時,悄悄出宮,另作打算。
但一隻手拍到了他的肩膀上:“三哥,父皇還未醒,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聞聲,眾大臣都扭過頭,齊刷刷地盯著庸郡王,眼神飽含深意。
大臣們都不是傻子,現在陛下都還沒醒,庸郡王這個將陛下氣得吐血昏迷的家夥不好好在這裏跪著請罪,卻悄悄站了起來,麵朝著大門,背對著寢宮,意圖不言自明。
這也太不是個東西了,虧得陛下往日裏那麽信任他!
隻是他到底是郡王,陛下的親子。陛下還未下旨,他們這些大臣也不好做什麽。
但他們有這個顧慮,劉子嶽可沒有。
因為有李安和這個內應的緣故,劉子嶽對庸郡王了解甚深。這個三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若讓他逃出了宮,雖不會造成晉王那樣的大患,但肯定小麻煩少不了,所以絕不能放他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