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錚背脊一僵, 緩緩看向她,卻見沉魚隻是睡著,方才的話像是囈語。
他的眼底黯了黯, 輕輕鬆開了她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過了許久,沉魚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身體已然沒了方才的躁動,好像是睡了一覺, 很是舒服。
“什麽時辰了?”沉魚猛地坐起身來。
衛錚從不遠處走過來, 將茶盞放在她身側,又用手背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方鬆了口氣。
沉魚怔怔的不動, 隻是目光跟隨著他, 不發一言。
衛錚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同,隻道:“你睡了小半個時辰,誤不了事, 放心吧。”
沉魚點了點頭,遲疑道:“那個……”
“嗯?”衛錚看向她, 道:“喝點茶, 會舒服些。”
沉魚看著麵前的茶盞,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 道:“我沒把你怎麽樣吧?”
“嗯?”衛錚倏的紅了臉,道:“什麽怎麽樣……”
沉魚咬了咬唇, 碧綠的茶湯中映出她漲紅的臉的倒影, 踟躕著道:“就是……我沒輕薄你吧?”
衛錚唇角噙著笑, 隻是望著她。
“我當真對你做什麽了?”沉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勉強調節著呼吸,讓自己不要看上去那麽慌亂。
“我是吻你了還是……”這話簡直沒法啟齒,沉魚捂著眼睛,隻露出條縫隙來看著他。
“還是什麽?”衛錚湊上前來,氣息縈繞在她耳邊,說不清的繾綣曖昧。
沉魚低著頭,耳朵紅的能掐出血來。
衛錚眼底的笑意更濃,他伸出手來,將沉魚捂著臉的手輕輕放下來,道:“怎麽?堂堂堂邑侯府的二娘子敢做不敢當了?”
“沒有!”沉魚趕忙否認,道:“我隻是怕……委屈了你。”
她聲音小的如蚊蠅一般,全然不似往常那般驕傲的模樣,她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那是她重生以來再也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