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回府之後, 望著手中的香囊,不覺深思。
她將香囊中的信箋取出來,上麵赫然寫著幾個字:綠竹, 賀蘭府婢女。
沉魚歎了口氣,是啊,木樨的妹妹自然是要放在王美人信得過的人身邊才安心,看來賀蘭止與王美人的羈絆比她想象的還要深。
她想著,將那信箋重新放回香囊中,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娘子, 二公子到了。”鳶尾說著, 將薑子默帶了進來。
沉魚趕忙請他坐下,道:“鳶尾,看茶。”
鳶尾道了聲“諾”, 很利落的退了下去。
薑子默這才道:“我一處理完公務便馬上過來了, 說吧,你要我做什麽?”
沉魚將香囊遞給他,道:“我想要次兄想法子把這個人帶出來。”
“人?”薑子默將那香囊拆開, 道:“賀蘭府的婢女……賀蘭止?”
他抬起頭來,道:“沉魚, 你怎麽看上了賀蘭止的人?”
沉魚道:“這件事很難嗎?”
“若是從旁的府中要自然不難, 隻是賀蘭止是出了名的情種,他府上的婢女都是他極喜歡的, 各個得他庇護,過得比旁人府上的娘子還舒服些, 你從他手裏要婢女, 豈不是剜他的肉?”
他說著, 眉頭微蹙, 道:“你不是與賀蘭止交好?你問他要個婢女,他也不肯嗎?”
沉魚有些啞然,暗暗懊悔自己與賀蘭止撕破臉太早,道:“我已不大與他往來了。”
薑子默看向她,道:“是生疏了還是……”
“是老死不相往來了。”沉魚無奈道。
“如此,我來想想法子。”他思忖片刻,道:“賀蘭止剛升了官職,明日便會在府中設宴,我帶著金吾衛的人去賀上他一賀,看看能不能尋到機會。”
沉魚點點頭,道:“也好。”
*
翌日晚些時候,沉魚扮作小廝,隨著薑子默一道進了賀蘭府。
她將臉塗成棕黃色,又將眉毛描粗,方才滿意了幾分。若不細細去看她的眉眼,隻怕連薑子默自己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