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謝解意對這個為愛拋棄所有,最後一無所有的娘並沒有多深的印象。
這是前身的記憶。
對方氏的恐懼,活在被打壓生活中的愁苦,才是前身記憶最濃烈的部分。
女人啊,不能為愛癡狂,否則最後害的,不僅是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人。
那渣男,卻春風得意,左擁右抱。
但是身為父母,謝解意也理解樊標的愛女之心。
所以她答應幫忙想辦法。
沒想到,穆珩回來之後,不等她開口,就直截了當地告訴她,這件事情不可行。
謝解意:所以呢?你是如何知道我和外公對話的?
樊清許不會那麽閑跑去告訴穆珩,那就是說,穆珩派人偷聽他們對話了?
甚至,可能他自己上陣偷聽?
謝解意一陣惡寒。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還好,她沒說穆珩什麽壞話。
那就好。
謝解意思緒回到正題上:“怎麽不可行?”
“你娘是什麽身份?”穆珩道,“是謝家三房的嫡夫人。之後進門的方氏,隻是繼室,在你娘的牌位前,要執妾禮。”
謝解意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謝家會扣著我娘的靈柩?”
“必然扣住。”穆珩道,“而且我勸你要慎重,因為這件事情對你也沒有什麽好處。”
還有謝行聿。
“你娘還埋在謝家,你們兩個就是謝家的嫡出子孫。你娘若是遷走,你和謝行聿,與謝家有什麽關係?”
“難道還不是我爹的種兒了?”謝解意冷笑,但是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棘手之處。
怪不得外公要找自己商量。
如果事情簡單的話,外公自己花銀子可能就能做到了。
現在涉及到了許多問題……
想要遷墳,除非偷偷摸摸,否則就得斷絕和謝家的關係。
那就是和離……
人活著都沒做到,死後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