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麽我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祁淮看著眼前已經出落得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姑娘道,“可是如果非要找個原因,那就是你。”
樊清許經常來,慢慢帶著他從門裏走出來。
他們在院子裏曬太陽,她追他跑;她給他帶各種好吃的東西,再也不是養生的清粥小菜……
祁淮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
祁老員外喜出望外,把這些都歸功於樊清許。
——失去過健康的人才知道,沒有什麽比健康更重要。
樊清許一片茫然:“你說的這些,我怎麽都記不住了?”
她是能想起來,和祁淮玩了一陣。
可是什麽祁淮病得要死,兩人初見的時候說了什麽話,她怎麽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祁淮笑道:“你記不住也是正常,那時候你年紀小。”
“我小,你就大了?”
“可能是因為我記事早。”
臥槽!
又暗戳戳罵她笨是不是?
“你總不能,那會兒就想娶我吧……”樊清許道。
她可能把小時候的事情,都就著飯一起吃掉了。
“沒有……”
樊清許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否則她真的懷疑祁淮是妖孽了。
別人都吃鼻涕的年齡,他開始考慮婚事,實在太驚悚了。
“……可是那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樊清許:“……可能就跟我喜歡小黃差不多。哦對了,我也不是什麽都記不起來的,我還記得我養過小黃呢!”
小黃是隻鴨子,樊清許養大的。
隻是養大之後,它變成了小黑。
不過這也不妨礙樊清許對它的喜歡,直到後來某一天,小黑被外麵的野狗咬死了,樊清許還大哭一場。
祁淮道:“我們認識的時候,是仁和三年的八月。你養小黃,是仁和五年的三月。”
樊清許給祁淮的記憶力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