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起來。”謝解意沒好氣地道,“我今日還得去一趟謝家。”
穆珩做賊心虛,看著她道:“你的寢衣……”
“扣子掉了而已。”謝解意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老實,睡覺的時候會經常拽衣領。
她這不是已經把上麵扣子係上了嗎?又不漏什麽。
穆珩如釋重負。
還好,沒有被懷疑。
“怎麽了?”謝解意察覺出些許不對勁。
穆珩:“沒什麽,該起床了。”
他什麽都沒做,隻是看看,又不犯法,心虛什麽?
她本來就是他妻子啊!
這般想著,穆珩竟然理直氣壯起來,口氣都硬了:“不要再對我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身體好得很!”
謝解意小聲嘀咕:“誰知道是不是外強中幹呢!”
穆珩咬牙切齒:“謝解意!”
謝解意忽然意識到自己這話好像有歧義,連忙解釋道:“不是說你那方麵不行,是說你身體不行……”
“我身體哪裏不行?”
“……我不行,行了吧。”
“你哪裏不行?”
“我,我嘴不行,說錯話行了嗎?”
大清早遇杠精,真是鬱悶。
她不就是關心他嗎?
生氣。
無助!
打不過他!
更生氣了。
早早去國子監讀書,穆珩沒讓他跟著。
出去的場合自然少不了遲遲,穆珩抱著遲遲登上馬車。
樊清許:“那我騎馬去了。”
見穆珩點頭,她樂顛顛地去騎馬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祁淮說起了從前的事情,今日騎在馬背上,樊清許竟然想起了從前和祁淮一起騎馬的場景。
那時候,是祁老員外做東,邀請交好的人家一起出去踏青。
少年們相約賽馬,樊清許巾幗不讓須眉,加入他們一起玩,輕輕鬆鬆橫掃一片。
等她一馬當先,意氣昂揚地回來時,卻看到祁淮坐在那裏,仰頭看著她,目光裏是滿滿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