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落山別院回來,賀啟暄的麵色中,又多了幾分沉穩的內斂,似乎已經對現在的局勢了如指掌,從前的那份忐忑不安,盡數消褪。
“我瞧著,皇上的氣色確實好了許多,可皇後娘娘,卻似與從前一般無二呢。”
一臉的不解,慕嫣然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
“夏蟬沒跟你提起過?”
賀啟暄反問。
“什麽?”
見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慕嫣然心中多了幾分惴惴。
“一直以來,皇上身上的症狀似是嚴重的多,其實不盡然,因為那毒是直接施在皇後娘娘身上的,所以,她中的毒,其實比皇上深。隻不過,因著以毒攻毒的緣故,她沒什麽外在的表現……”
賀啟暄低聲說道。
當即,慕嫣然的臉上,就顯出了幾分愕然。
其實,慕嫣然不是沒有這般懷疑過,可想著景熙帝都已經有了咳血的症狀,皇後卻安然無恙,慕嫣然便抱著一個樂觀的態度。
如今看來,並沒有老天開眼這樣的話。
“皇後娘娘知情嗎?”
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暖炕邊,慕嫣然關切的問道。
聳了聳肩,賀啟暄歎道:“一早就知道了,還很樂觀的說,一定會配合兩位神醫的治療。”
聽到了這個結果,慕嫣然的心裏,才漸漸有些釋然了。
“這樣也好……”
慕嫣然幽幽的歎道。
第二日,一切與前些日子無異,賀啟暄忙朝政,瑜哥兒和珠兒、蕾兒各自忙自己的功課,慕嫣然便帶著肇哥兒啟蒙,間或有前來拜見的夫人,慕嫣然也打太極一般的周旋著,倒也相安無事。
歇了午覺起身,肇哥兒偷摸的溜去後院**秋千了,看著外頭日頭正好,肇哥兒的身邊又跟著乳母和丫鬟,慕嫣然便再未過問。
看了會兒賬冊,小平子進來回話,說通州尹府有人前來送信。
喚進了來人,卻捧著一個錦盒,說裏麵的信件極為重要,尹大人吩咐務必要親自交到攝政王或是王妃手裏才可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