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裴明皓傻笑,裴一清又是一個腦崩過去。
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瞧你這個蠢樣,傻笑傻笑,傻笑個什麽勁兒啊。”
裴明皓揉著腦袋,上頭一片紅,腦門發疼也不以為意。
“嘿嘿,大哥認我了,我自然是歡喜的。”
裴一清的動作一頓,隨即意興闌珊的收回了手,他搖了搖頭,憊懶模樣,道。
“誰認你了,我這是見不得人忽視顧小郎,這才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的,快走快走,該上學堂的上學堂,該去耍的就去耍,別耽誤我做生意,我還得賺銀子糊口呢。”
裴明皓有些無措,“大哥......”
……
因為裴一清提到了顧昭,裴明皓抬起頭,又朝顧昭的方向看去。
隻見他嘴巴囁嚅了下,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這才開口道。
“昭哥,你幫我勸勸大哥吧,哪裏有人放著自己的家不住,跑到外麵去的,父母在,不遠遊,這……大哥這樣,旁人瞧到了,該在背後議論我們裴家了。”
顧昭有些意外,這裴書生是自己離家出走了?
她仔細的又想了想,記起了趙家佑說過的話。
也是,家佑哥說了,他這姨表親家出息著呢,和他爹隻是個更夫不一樣,裴明皓和裴一清的爹是個秀才,早早就從通寧鎮搬到了靖州城,在州城安家了。
不說裴秀才,就是裴明皓也頗為出息,去歲還考上了童生。
本來,他還要和玉溪鎮的富商華家結親,結果這小子元宵節搖竹娘那日,說是來走親戚,其實是多生了個心眼,偷偷地來瞧要和他說親的華落寒。
那時華姑娘還胖著,他自然瞧不上人家,回去就鬧著要退親了。
再後來華家敗了,華落寒化名周菲舟,去了聽雨茶樓周掌櫃那處當養女,這親事自然而然就沒了。
……
顧昭看了裴一清一眼。
也不知道他和家裏是有什麽矛盾,寧願睡義莊,隔屋還住著白僵和不化骨,心裏怕得要死,日子窘迫難堪也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