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鳶是易生汗的體質,夏日出汗會多些,可皮肉又極嫩,湊近都瞧不出半點瑕疵,
細細密密晶瑩剔透的水珠在嫩白的肌膚上滑落,每日晨起時四喜總會因此紅著臉視線避開。
天稍冷一些,那些窩著的汗都成了體內的火,燒到四肢百骸成了熱。
每每此時,她的手腳總如火爐般熱乎,
按理來說陽剛之氣該是用來形容男子,且陸明欽善騎射與劍術,手比之一般男子還要熱乎才對,可與謝知鳶的一比,也落了下乘。
小手鑽入男人大掌的那一刻,些微酥麻自手背處直直燙到心底,
謝知鳶忍著狂跳的心與不斷湧上的羞赧,低垂著睫,又意識到這舉措太慫而強撐著睜開,聲音都在發顫,“表哥你摸摸,是不是很熱乎。”
垂花門外的風聲依舊蕭瑟,此條抄手遊廊東側靠牆,屋頂又鋪著精致的小筒瓦,是以風隻能透過南北朝向的通道灌入。
女孩額角方才被男人理順的發又被吹散,幾綹撒了歡似的在空中飄**。
陸明欽原先還有些錯愕,手心處好似含了一汪水,他動也不敢動,反應過來時指腹已輕輕捏上柔軟的小手,如同冬日裏才出爐的熱豆腐。
他的手很大,握住她手時輕輕鬆鬆包裹住全部,似捏麵團般地攏住她的指節,連指尖肚都沒錯過。
謝知鳶有些站不穩,她聽著男人似要飄散在空中的清淺呼吸,垂著的睫不安顫了顫,原本的膽量在靜默中漸消,手也往回縮了縮,
“表,表哥......”
陸明欽眉目低垂,目光停頓在她的長睫上,漫不經心扣住她要逃離的手心,嗓音淺淡,“阿鳶說要給我摸,怎能反悔?”
大壞蛋。
她想翻身繞過先前種種去挑逗他,卻不曾想反而被男人遊刃有餘地抓住了後脖頸。
謝知鳶扁起嘴,此刻又是一陣風過,她鼻尖發癢,正想打個噴嚏,可緊張之餘又完全打不出來,紅唇張到半路時縮了回去,鼻尖倒是止不住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