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风又大又冷,按理来说她虽不至于冷得瑟瑟发抖,但也非同现在这般浑身发汗。
她已快站不住了,顾不得与表哥怄气,便将自己汗津津的小手塞到了男人掌心里。
可触及的那瞬间,她差点被吓得要缩回来。
怎么表哥的比她还要烫。
察觉到她的退缩,陆明钦紧紧握住不安分的小手,一把将没踩几截台阶便已发虚的小家伙拉了上来。
女孩控制不住的轻喘声响起,混杂在风声中并不算明晰。
感受到手心的湿意,他目光不自觉落至她额角的汗珠上,略蹙了蹙眉,“身子怎的这么虚?是病还未好全?”
没等谢知鸢回答,炙热的掌心探过来,带着男人本身强硬成熟的气息,她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软,背部靠到阁楼游廊的横木处,才不至于跌倒。
陆明钦从广袖中捏住帕子一角,细细将她额角的汗给擦干净了,便听手心下的小人语调颤颤地问,“表,表哥,你不热吗?”
他淡淡嗯了一声,自是热的。
不过他自小习武,气血本就比常人要旺盛一些,如今也不过是觉得这补汤未免有些补过头了,思及阿鸢外热内寒的身子,倒也能理解。
谢知鸢听到他也浑身发热,便知定是那汤的问题,可她虽能清晰辨认出补汤里头每一味药的功效,但却不知这几个混起来会产生何种后果。
是以如今的思绪同男人如出一辙,只单纯以为是补过头了。
她缓了半晌才在表哥的搀扶中直起身,风一下子灌到耳里,下一瞬间,她眼前倏忽一片开阔。
长明阁是陆府最高的楼阁,平日站在楼顶放眼一望,不说能瞧见大半片盛京的夜景,但不远处的街景总尽收眼底,便如浮华流动的星河,
谢知鸢看到此景,又被冷风狠狠一吹,方觉体内闷热散了不少。
陆明钦看着阿鸢站稳了,现如今迷迷糊糊地看着阁楼下的夜景,才缓缓松手,将别在臂弯处的提篮中的纸灯拿了出来。
陆府的天灯做的格外精致,连放蜜蜡的小托底都被刻上栩栩如生的年兽。
谢知鸢跟着拿起一盏,那泛黄的纸张便迎风窸窣作响,却怎么也打不碎。
待风小了些,她看着表哥取出被压在篮底的火折子,折身过来,先替她手中的那盏点亮了。
微暖的光幽幽跳动着照亮男人漆黑的长睫,谢知鸢不错神地盯着他的眉眼,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谢知鸢不是第一次放天灯,却是头一回同夫君一道放天灯,感触自是大为不同,
再加之由内而外散的热意,她胸口便好似有火星子,亟待有什么能将其噼里啪啦点燃。
看着小托底中的火苗缓缓窜高,她忙闭上眼睛,一口气许了好几个愿望,可下一瞬又怀疑这么多个会不会算是心不诚。
可没等她思忖出个所以然来,那掌心中的长明灯已控制不住般要脱手而去。
慌乱与迷蒙之中,些许清明却隐隐浮现上来。
男人站着围栏前静静看着她许愿,她似是很紧张,轻颤的长睫因在鼻息的白汽看得不分明。
不一会儿女孩手中的灯就飞往了天边,在风中摇摇晃晃地朝着远处蛰伏的山脉而入,缓缓融入万家灯火之中。
“许了什么愿望?”
谢知鸢吸了吸鼻子,张唇吐出口热气,她压下无端的燥热,在雾茫茫中瞪了男人一眼,“不许问我,说出来就不灵啦!”
陆明钦无奈笑,也不同她计较,兀自折身又取出个火折子,谢知鸢就站在他身后吹冷风,想吹冷风来压住骨子里的痒意。
她看着男人展开火折子,修长指节轻轻一掸。
泛黄纸张燃起的那瞬间,他忽地回眸瞧了谢知鸢一眼。
他身后是大片耀动着的夜历,却比任何白昼都要来得浮华,映着男人清隽的眉目,自眉骨投下大片阴影。
就在那短短一刹那,谢知鸢对上了他的眼睛,明明男人脸上阴影覆盖,眼眸却格外明晰。
火光在墨黑的瞳仁中跳跃,是诡谲的明亮,
方才那心中无言的灼热气息与感触瞬间都被点燃,心尖先是一颤,旋即控制不住般地砰砰乱跳起来,好似男人眼里的火束直直往她心里撞,让火星子完全迸发出足以毁灭一切的灼热。
谢知鸢还没从那种奇妙的悸动中出来,便发觉男人掌心处才点燃的那盏已经飞走了。
“啊——”谢知鸢擦了擦自己鬓边的汗,不自觉蹬蹬蹬几步到男人身边,一面小声遗憾着,一面要去够还没飞多高的长明灯,
手才伸了没两瞬,便被有力的大掌拉了回来。
“表哥——”她声音不自觉发软,语调都好似浸了水般,“你还没许愿呢——”
陆明钦未置可否地轻笑一声,他别住掌心处的小手,转身往后轻靠在横木围栏处。
他原先是背对着她,这般猝不及防下,她便好似要撞到他怀里了。
男人眉眼微旋,垂睫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笑道,“许完了。”
“许完了?”谢知鸢瞪大双眼,她眼睛因为太热,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泛出泪水,“怎么这么快......”
陆明钦嗯了一声,似乎有温热的鼻息散至她的头顶。
谢知鸢快站不稳了,她不得不伸手攥住男人的衣角,不停喘出雾气,断断续续道,“表,表哥许得什么愿呀?”
陆明钦看着她时不时微露出的小舌头,眼眸微暗,他折首捏住她的下巴,漫不经心问,“想知道?”
谢知鸢忙点了点脑袋。
“那阿鸢同我说你的,我便告诉你,可好?”他在她耳侧,缓缓道。
虽还是那个低沉的嗓音,可因被刻意放缓,隐隐生出哄诱的意味。
再加之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好似比平日里还要灼热百倍。
谢知鸢脑袋瞬间炸开花,原先的迷蒙痒意一股脑儿全冲至尾椎骨,滚烫的泪液自眼尾涌了出来。
周遭的风也已然成了令某种感触变本加厉的利具,刮在身上时,那种酥麻便好似浸到骨子里。
“阿鸢?”是男人的声音,于现在的她而言好似能让飞蛾靠近的火光。
她的腿无力倒下时被分开抵住,
“阿鸢?”耳边表哥还在唤她,似乎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纤薄的腰背。
谢知鸢早已听不分明,她脑袋发晕发烫,小声呜咽着落入男人怀中,半边身子软掉,甚至还要靠般坐在他微曲的腿上才不至于倾倒。
可正是因着这个动作,脆弱擦过男人腿上坚硬有力的肌骨,谢知鸢浑身一抖,原本抵着他胸膛的小手也无力垂落,
好似有什么也跟着一道淌出。
陆明钦先前隐隐生起的预感落实,他环住不断要下坠的女孩,可她就算没力道了,小屁股依旧蹭来蹭去。
“表哥,表哥,”她语调不自觉带上哭腔,格外挠人,“我想要——”
她放才岔着腿坐下时,衣裙正巧被风吹起,如今便只隔着道夹棉亵裤磨蹭过他膝斓上的凸起绣纹。
可这般仅如隔靴搔痒般落不到实处,正当陆明钦搂住她忖度时,宽松的亵裤已被她的小手拉到下边。
“好难受唔——”谢知鸢把小脸埋在男人怀中不停地嗅着,稍乱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她不停地蹭,男人膝斓上粗粝的绣纹都沾染上水液。
陆明钦伸手捂住她因不停磨蹭而翘起的裙摆,不让冷风灌入其中,一面折首到她耳边,温声道,“乖,先同表哥回去——嗯”
男人闷哼一声,灵活的小手一下便隔着布料按在头部。
她动作很急,因被骨子里的热意折磨得酥麻不堪,力道也难免大了几分,
刺激之下,端口生出粘液,那块布料也很快被洇湿。
“谢知鸢——”陆明钦声音已带上些许警告,可谢知鸢哪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她粗暴地揉捏着,可始终不得其法,欲求不满般越来越湿。
她呜咽着在男人握住她手时反拉住他的手往下。
表哥的手指又粗又糙,谢知鸢闷闷地咬住他的衣料,清甜的气息混着浮糜传遍周遭,
陆明钦感受到,眼底瞬间被暗意完全占据,他往后仰了仰,喉结微动,任由她摆正了自己的手指。
谢知鸢嘴里还叼着他身前的衣料,微缩着,甚至都触及到表哥的其他几根手指的指骨。
好喜欢表哥的手指。
她按住男人的手腕,
但因着脑袋迷蒙之下带来的腿软,谢知鸢总是要好半天还能缓过神,如此一来难免磨蹭,她小声哭着,怎么也不能满足。
耳边男人似乎是轻啧了一声,没待她再呜咽,下一瞬间——
“啊唔——”谢知鸢受不了这种快感,嘴里的哭声被晃动击得格外破碎,好似压在喉中。
本就湿软的眼里泪液晃**着涌出,她面上是承受不住的哭意,
有时女孩腰腹总控制不住往前往下压,压到他根根偾张的掌骨。
噗嗤的黏浊水声逐渐没入风中......
“表哥——”谢知鸢伏在他身上,话都说不清楚,却还是断断续续娇/喘,“阿鸢还要更多......”
*
女孩被抛到床榻上时,脑袋全然被“好痒”二字占据,她呜咽着仰头,雪白的脸上满是湿漉漉的红意,小屁股落在被褥上时,双腿不住地交叠。
她上身的衣襟还完整,可亵裤不知去了何处,细嫩洁白的双腿自衣襟下摆处微露出一角。
“表哥——”她不住喊着站在床前的男人,语调里满是委屈。
方才表哥一路将她扛回来,而她实在是太痒了,落在他肩上却什么都做不到,动动身子都要被他打小屁股,
虽然不用力,但那股力道落下来时,自相触之处泛起细细密密的酥麻。
她只要一动,屁股上立时又能多一下。
她都这般难受了,居然还要如此欺负她!
谢知鸢眼泪止不住掉,又唤了陆明钦一声,
可男人却只看着手里的瓶子,眉目稍敛。
她哪顾得上他手里的瓶子是何物,见他不理她,便只好自己将小手探入衣摆下。
断断续续的娇哼扯回陆明钦的注意,他从上回阿鸢留下的药瓶子中抬睫,却正好撞入一片粉嫩。
衣摆堆到了腰腹处,大腿内侧的筋骨都立起,小手乱糟糟的......
她犹嫌不够,腿弯又被掰着两边分,
本该白皙的臀部上满是他方才因她不听话打她而留下的粉意,
谢知鸢垂在空中的小脚轻晃,粉唇咬在手指上,
“表哥——”她湿漉漉的目光望向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指节间有什么在烛光下闪烁,“好多,好多水的——”
*
正月初一的正朝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不紧不慢而来。
谢知鸢梦中睡得不安稳,突地接连好几下爆竹声响起,直把她吓个一抖,便从稍浅的睡梦中醒了过来。
按理来说停南轩坐落于府邸偏中东侧,就算外头有声响也不应传到这来,可正是因着今日家家户户图个喜庆热闹,门前都放起炮竹来,这动静一串儿一串儿的,就闹得整个盛京几乎没有一处不响的地。
陆明钦一大早又去了书房,即便昨夜闹腾那么久,可男人第二日再起时依旧是矜贵淡然的模样。
谢知鸢难免愤懑,她腰酸背痛,他却丝毫不受影响。
她想起昨夜自己那般姿态,简直是,简直是丢死人了!
那些记忆并未随着脑袋的清醒而消退,反而愈发深刻,到后面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跪在床褥中,被男人捏着小屁股摆弄,力道大得直接好似要将最里头弄软弄烂。
她从未与表哥试过那样的,可昨夜的两人像是全然不管不顾,将好些个从未试过的都试了一遍。
谢知鸢为了让脸上的烫意消下去,烦乱的思绪被她刻意拐来拐去,终于扯到一点上。
先前醉酒过后,男人特意来同她说了宿夜不归之事,果然是因为朝中的那个反贼,他说这些日子忙完,之后便可带她去玩。
男人的嘴惯是会骗人的,她信他个鬼。
可尽管谢知鸢再怎么不信,心中也难免生出几分期待。
爆竹声噼里啪啦还是闹个没完,一波停歇了总还有下一波泛上来,谢知鸢耳朵动了动,
她把脑袋塞到被子里,耳边的动静总算小了不少。
表哥走时她还迷迷糊糊有些印象,先是身下发凉,旋即温热与痒意交错,她迷瞪着半睁了眼,就对上男人的黑眸。
他也才醒,见她睁了眼,便俯身轻咬了咬她的耳朵尖,在她耳边笑她耐操了许多,她虽然听不大懂,但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男人一走,她便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床位,那时**还有他留下的温热气息,谢知鸢将身子横过来放,把那块都压在了下面,勉强将它当表哥来看,一来二去,这睡相在别人眼里难免不老实。
四喜进门时就恰好瞧见了被褥外夫人半只白莹莹的脚丫子,她不由得噗嗤一声,
“夫人怎还如同小时候那样,连睡相都如此不老实。”
谢知鸢哼了一声,乱糟糟的软发连同半张脸都窝在被子里,只露出惺忪的两只圆眼,“四喜——太早啦,再让我睡一会儿——”
她昨夜被表哥闹腾了不知多久,现如今总得好好补回来的吧。
四喜却半点没心软,三两步走过来,也不知是怎的从厚厚的被褥中搜寻到的,一下子便将巴掌拍到了她的小屁股上。
“哎呦——”
谢知鸢恼怒地从被中抬起脑袋,露出红痕蔓延的脖子与锁骨。
四喜疑惑道,“怎么这手感——夫人的屁股是不是大了些——”
她话说一半,目光落在那些斑驳的红痕上,眼睛再度猥琐地挤了挤,“得亏如今正值冬日,若是夏日......陆世子怕就不能肆无忌惮了吧。”
谢知鸢气得直接伸手抓过边上的枕头,一下子丢到她那里,凶巴巴露出小爪子,“你还想不想吃肉了?!”
四喜无语凝噎,每回小姐都要用这个来威胁她,可每回都能奏效,她可不想吃不着肉,那可是她的命。
两人一阵拌嘴,谢知鸢哼哼唧唧地坐到镜前,她蔫哒哒地掀起眼皮子看着自己,
看了半天,才伸手把额上要翘起的软毛给压了下去。
四喜则在一边将成衣坊前几日特制好的衣裳妥帖地摆了出来。
正旦之日要的就是喜庆与正式,这红彤彤的衣服层层叠叠的,谢知鸢不免想昨日若是这件衣服在身上,表哥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扯开她的衣襟了?
新服各处用金丝线绣着简洁漂亮的云纹,被谢知鸢穿在身上,不仅不显老气,反而更衬出女孩的娇妍来,
侧目望来时,越发显得水眸盈盈,肌肤白嫩。
四喜欣赏了片刻,一面帮谢知鸢戴盘髻上的步摇,一面小声道,“陆世子与您还是同一套呢......”
谢知鸢听罢耳朵尖红了一圈,但为不让四喜再取笑她,只故意端着一张小脸道,
“一道也无甚好稀奇,毕竟都过年了,家家户户都穿红的,往大街上一瞧,全是一套的。”
四喜反驳,“那可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了?
谢知鸢不解,可在见到表哥后瞬间便明白了。
这“一套”的衣服啊,不仅面料一致,绣纹一致,连款式都相像无比,只是女子的袄裙与男子的斓衫有所差异。
两人站在一块,加上相合的气场,任谁都不能说不配。
过年总要去拜访几家与陆府来往相近的人家,见到他们二人的人莫不是夸,其中一个婶娘是这般说的,
“若是你们再小个些许岁数,便和贴着画纸上的那对年画娃娃一般了。”
谢知鸢脸都快笑僵了,她默默瞥了眼依旧神情淡然、应对自如的男人,暗自思忖,
哪里相合了?明明她笑得这么卖力,表哥却在偷懒。
家家户户都拜谒过去了,到最后只剩个叶府。
叶府虽因叶夫人的缘故近些年与陆府来往并不密切,但到底还算是结了亲的关系。
因家家户户都赶着拜年,整条街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流与车舆,堵得近乎水泄不通。
谢知鸢还得和男人一道去叶府,而叶府恰好在皇宫边上,位于最东面,与大多数百姓相对而立,导致这马车逆流前行。
无法,她便只好跟着男人一同下了车舆。
虽说这一路上大多时候是坐车,可现如今盛京权贵人家里布置得恢弘伟丽,去拜谒时少不得要走好些路,这一趟下来谢知鸢腿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疾烨对这盛京大大小小的路早已了熟于心,仅仅扫了两眼,便明白通往皇宫最短的路是哪一条。
“世子、世子夫人,若不嫌弃的话,可以走这条巷道。”疾烨指了指堵塞街上的一条岔路口。
若只有谢知鸢一人,她是万万不敢走那种小径的,可她身边还站着表哥呢,更何况现如今街上走的人都已停滞不前,到了皇宫还不知是得何时,虽不至于去迟了,她的脚就遭殃了。
思及此,她抢先一步答,“怎会嫌弃,越早到越好,劳烦疾烨替我们带路了。”
疾烨眼睛偷瞄向一旁的陆明钦,男人兀自垂眸不知在思忖些什么,感知到他的目光,略颔了颔首。
他这才领着两人到了巷子里。
这小巷里头住着的人家大抵都出门拜谒去了,现如今僻静幽深,唯有踩在青石板路上的轻微动静窸窣作响。
谢知鸢实在是累坏了,原本冰凉的脚底板都开始发热发烫,她揪着手指头跟在表哥身后,因为没看前边,连男人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
“哎呀——”她捂了捂自己发疼的额头,噘着嘴,“表哥做什么啊——”男人比她高太多了,她得仰着脑袋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陆明钦并未开口,他今日说的话比往常大多时候都要多,同七大姑八大姨扯皮完难免有些松乏,是以直接折身,下一瞬软乎乎的小手便落至他温热干燥的掌心。
“很累?”他捏了捏她小手上的软肉,清俊的眉眼因身上的绛色襕衫而显出几分明色。
就似在清风雪雨中又填上了一笔。
谢知鸢狠狠地点点脑袋,小嘴不自觉轻轻嘟囔,“夫君昨夜那般对我,我又怎么,怎么走得动嘛......”
作者有话说:
——完结倒计时,应该没几章了【星星眼】
依旧限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