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夜風打著旋兒擠入窗牖內,掀起窗帳,略微的濕氣打翻了酒氣,互相消磨殆盡。
男人的鼻尖停在少女唇前一瞬。
他的鼻息與掌心的溫度不同,溫溫涼涼的,卻激得謝知鳶的唇酥酥麻麻。
她方才又咬了一口糖葫蘆,現下唇上滿是糖漬,黏黏膩膩沾在上麵,
靜默了半晌,那鼻息越發沉重,刺激得女孩的唇愈發癢起來。
她有些忍不住,伸出舌舔了舔,
暗色中,謝知鳶不知男人高挺的鼻近在咫尺,柔嫩的舌頭一下子蹭過他的鼻尖。
(親鼻尖是脖子以上謝謝[哭)
軟糯濡濕的觸感在鼻尖處短暫地停留,帶著獨屬於她的甜味。
陸明欽喉結上下略微滾動,呼吸又沉重了點。
—
謝知鳶在舔上表哥鼻子時就已呆愣住,她縮回舌尖,忙伸手在自己腰間摩挲了下,
撫摸到個圓鼓鼓的小香囊她才鬆了口氣。
小腦袋小心翼翼往後退了點,手捏著香囊挪到麵前,正要掏出醒酒藥丸,
那清冽又獨具他侵略性的氣息寸寸壓來,
鋪天蓋地,
驚呼聲響起,柔弱的女孩瞬間被高挺的男人壓住,
手中香囊掉落在地上,打了兩個圈兒。
.......
他的輪廓分明的臉軟軟靠在她的臉頰旁邊,薄唇停在她的耳廓,吐著濕氣與喘息。
呼吸一下下砸到她心上。
撲通撲通。
(都是脖子以上~蟹蟹~)
謝知鳶原先也不懂情為何物,
可那顆心每每為著表哥的一舉一動牽掛,看見他時,快得恍若不是自己的,
她便知,無論如何,他都該是她的。
寂靜的夜裏,一些要被日光灼燒殆盡的貪念於灰燼中隱隱滋生,
她的手軟軟抵上男人硬挺緊實的胸膛,
盡管還隔了好幾層衣物,可她能感受到那下麵隱隱的肌肉弧度,
她忽然,就不想去伸手撿地上的醒酒藥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