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沒醒嗎?”
“沒呢!”
“老太爺都來瞧過了,說是她睡得正香,可這睡覺,怎的睡了兩天?”
謝知鳶微微睜眼,麵前的景象由模糊漸漸轉為清晰,她喉嚨發幹,咳了好幾聲。
外麵的丫鬟聽見動靜,趕過來拉開簾子一看,又竄回去大喊道,“姑娘醒了!”
淩亂的腳步聲起。
“什麽?姑娘醒了?”
“可算是醒了,我去喚夫人去。”
“小姐——”一個白白圓圓的臉直接撲到床邊,哭著喊道,“你可嚇死奴婢了!”
謝知鳶虛咳了幾聲,從喉嚨中擠出幾個音來。
“啊?”四喜聽不清,直接將耳朵往謝知鳶嘴巴上湊。
謝知鳶氣得中氣十足喊道,“四喜,你先前鼻衄了!噴了我一臉!讓你吃點清涼的你偏要偷食辛辣之物。”
四喜皺了皺臉,對著手指訕訕道,“姑娘莫怪,奴婢已經反省兩日了。”
“幫我倒杯水。”謝知鳶被她扶起身子,在四喜轉身去桌案上尋水時,她發現自己一隻手緊握著那個香囊。
鬆開時手心的刺痛蔓延,另一隻手的掌心已被包裹著好好上過藥,可這隻手。。。
此次忽地暈厥絕非尋常,她了解自己的身子,可未曾有過氣血不足之症狀。
她凝眸看著手中的香囊,用手指撚了撚,卻發現裏頭除了草絮之外,好似還有什麽硬物。
她小心翼翼用指尖挑開一看,裏頭的香附子經年歲已失香,其中包裹著一個小小的石子。
這香囊可是她親手做的,不該有石頭啊。
她一邊想著一邊伸進兩個指頭,將那物拈了出來。
說是石子不若說是上等的玉,小小的葫蘆狀,碧綠的成色,宛若一灣湖水。
真好看,謝知鳶微舉著,晨光透過床簾泄入一絲,透著那汪碧綠映襯到她烏黑明亮的眸子裏。
“小姐——”四喜的喚聲讓她收回了凝在玉墜上的目光,謝知鳶將墜子攥在手裏,在四喜將水遞到她嘴邊之際,門外傳來丫鬟們的請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