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鬆給鐵珍珊方便,鐵珍珊也樂意給他提供些無傷大雅的消息。
“十年前,我隨父親劫張家的銀船被抓,是他偷放了我,教了我幾招,之後有所聯絡,不過他四年前銷聲匿跡了。”
“可惜!”遊鬆歎息一聲,“我還想找他切磋切磋。”
“你擅短刀,他擅長槍,沒法切磋。”
兩人說的一團和氣,相互敷衍地密不透風,正說著,杜瀾帶著點酒氣來了。
遊鬆一腳踢過去:“你小子又喝酒。”
杜瀾躲開,神情凝重道:“哥哥,王爺來了。”
“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遊鬆疑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王爺看起來心情怎麽樣?”
杜瀾靠近他,低聲道:“王爺我看不出來,不過八爺心情肯定很糟糕。”
遊鬆掃視一眼眾人,將鐵珍珊提回原處,對著杜瀾叮囑幾句,又使眼色讓守在這裏的其它人警醒點。
晉王大步流星走了進來,臉上掛著一點和和氣氣的笑。
遊鬆初看時沒覺得不對勁,可是越看越覺得瘮人,心裏打了個哆嗦。
“王爺,這八個人都在這裏了,您暫時不用出城去打獵了。”
打獵時的人馬烏泱泱一大群,進了山更是行蹤難覓,是掩蓋行蹤的好方法。
晉王點頭:“打了頭野豬,叫廚房做了,你們晚上吃。”
他環視四周,對杜瀾道:“再賞你一壺眉壽。”
杜瀾喜不自禁,眉開眼笑:“小人多謝王爺!”
晉王在審訊房正中太師椅上坐下,兩手搭在扶手上,懶散地歪著:“都提上來。”
八個首領被押著帶上來,站了兩排。
在江上,他們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江賊,在這裏,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
遊鬆使了個心眼,將鐵珍珊放到了最後。
其他人都是虯髯大漢,腰圓傍闊,鐵珍珊往後麵一站,就不那麽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