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一文錢好處沒撈著,還被打了個臭死,張旭樘也無暇理會他,將他扔在了酒樓裏。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一口氣走到樓下,在望杆下坐定,開始破口大罵。
江幹提著沉甸甸的錢袋子,歪著頭和杜瀾說話,“我說誰這麽衝動,原來是撮鹽入火的張衝,他烈性起來,天王老子也不管,這下吃大虧了吧。”
杜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別說別人了,你看看你這一身的腳印,這點錢都不夠漿洗衣裳。”
能搶出這一袋子銅錢來,江幹頭發都差點讓人揪禿。
他今天又穿了身白布衫,看起來格外慘烈。
“送去洗什麽,我自己搓搓,”江幹劈裏啪啦,自虐似地拍打一番,“哥,我先回去換身衣裳,晚上我找你,一起去喝兩杯,齊三爺大請客。”
江幹點頭,目送他離開,忍笑忍的很辛苦。
也不知道是哪個好色缺德鬼,趁亂在江幹屁股上摸了一把,如今好大兩個黑手印在上麵,隨著江幹的走動擺來擺去。
等遊鬆走遠了,杜瀾大步走到張衝麵前:“張衝,你在這裏罵,能罵掉張衙內一塊皮啊!”
誰都知道杜瀾和張旭樘的閑人打架,燒掉了一條街,一看他招呼張衝,就猜他是要慫恿張衝去找張旭樘的麻煩。
“關你屁事!”
“哎呀,我是給你指條明路,你去找慶九陽給你寫狀子,去知府衙門告他一狀,就算告不成,也讓他過個堂,難受幾天。”
“我哪裏有錢,慶九陽最貴。”
“我有,我給你一貫,”杜瀾大包大攬,“隻要你去告姓張的,他的護衛打了你,你怕什麽,我還請你喝酒,你要是不信,現在就跟我去拿。”
張衝半信半疑地起身,和杜瀾並肩而走。
一旁的人好心道:“張衝,別信他的,免得倒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