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清理幹淨,藏起來的老弱婦孺紛紛走了出來,開始著手處理死掉的幾匹馬。
剝皮的剝皮,燃火的燃火。
晚上又有肉吃了,代步工具也有了,頗為歡天喜地。
丹巴那邊的審訊就不怎麽美妙了,仿若天堂與地獄的差別,時不時能聽到俘虜們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也有一邊痛苦哀嚎,一邊破口大罵的。
膽子較小的姑娘聽著異常淒厲的嚎叫聲,抑製不住地顫栗身子,不過大多數村民尚算平靜。
有賴於曾經逃難的見識,村民無不明白一個道理,土匪好活,死的就是他們。
能死的幹脆都算是好的,媳婦姑娘們落他們手裏,才真叫生不如死。
再說無惡不作的匪徒有什麽可值得憐憫的,慘死在他們刀下的亡魂不知凡幾。
“二丫,有個事很是邪乎。”餘宏義清點完人數,發現居然對不上數,緊鎖著眉頭過來找到許問楓,悄聲道:“春喜不見了。”
黑吃黑並非臨時起意,一切事宜都是事先安排的妥妥帖帖,說是滴水不漏也不為過。
何況土匪根本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也就不存在傷亡的情況,怎麽就憑空消失了呢,怎麽看都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於是餘宏義便沒作聲張,此時還沒人知道春喜不見了。
許問楓正坐在石頭上,拿著一塊肉幹在啃,聽他一說也顧不得吃東西了:“就少了她一個人?趙家三口還在嗎?”
餘宏義沉著臉道:“就她一個。”
許問楓腦子轉的飛快,春喜的複仇名單,囊括趙家所有人,應是不會拋下複仇目標一走了之才是,現在也不是脫離大部隊的好時機。
既然不是主動離開,活了兩世的她要比其他村民機警得多,在有規劃的布控下怎麽就偏偏是她落單了......
“不好。”許問楓猛地起身,與多吉道:“你點五十個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