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婷立疏林野地,濃密發絲挽了個簡單的髻,露出一張完整的鵝蛋臉,她眼尾上挑,黑白分明的眼眸沉靜如水。
內心卻在瘋狂吐槽自省:
我特喵是不是就不該出門,老老實實擱家摳腳繡花?
頭天出門碰上個穿越的,轉天出門撞出個重生的,這是要一天一個的節奏麽?
整的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是春喜啊,你慌慌張張做什麽?”許問楓穩穩心神,語氣不善道:“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可別賴上我啊,你自己撞上來的。”
“不怪你,無事,就是頭有點暈,歇一歇就好。”春喜合上眼睛。
做為過來人,猜她多半是在複盤回憶上一世,許問楓鼻孔哼了哼氣兒,故作不爽,背過身開始挖她的玉竹。
唉,操蛋的世界!
一刻鍾後,春喜站到她身後,麵露思疑問道:“你怎麽來這麽偏的地方?深山裏有狼你不怕嗎?”
許問楓頭也沒回的反問:“你不也是嗎?”
我不來你咋重生呢,鬱悶。
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吳滿貫的穿越,春喜的重生,大概也許跟自己脫不了幹係,搞不好就是她家那個沒啥卵用的金手指搞的鬼。
春喜頓了片刻,淡淡道:“我迷路了。”
許問楓順著她話解釋一句:“我挖草藥,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裏。”
“這樣啊,你忙,我先回村了。”轉身之際,春喜輕飄飄瞥了許問楓一眼。
那一眼飽含滄桑世事,情緒繁雜深沉,根本不是小姑娘該有的情緒。
許問楓歪頭,目送春喜離開的背影。
與吳滿貫的落寞悲傷不同,春喜挺直的脊背仿佛燃燒著一簇複仇的火焰,鬥誌滿滿,走路生風。
春喜,趙家......許問楓皺臉,把關於趙家的記憶匯總到一起,梳理脈絡。
整理下來發現,趙家是比許家更糟心百倍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