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院子已經被打濕了,芭蕉葉垂著往下滴水,一連串的水珠濺在水窪中。半雁匆匆推開門, 門外的雨氣一下子湧進來,整個屋子都被席卷一遍。
半雁:“姑爺, 二爺來了,正在外麵等著。”
徐晏溫的叔父忽然造訪, 沈春嫻被喊醒,沒想到徐晏溫睡的比她更沉,她奇怪徐晏溫怎麽和幾天沒睡好覺一樣,隻好去推他。沈春嫻發現他今天又起晚了, 都快和自己一個作息, 不禁猜疑他是怎麽考上狀元的。
將他叫醒,沈春嫻也一同起來。
半雁過來幫沈春嫻穿戴, 徐晏溫見沈春嫻沒搭理他,就躲到屏風角落,默默收拾自己。
他受不了這樣的冷落, 等沈春嫻開始梳妝了,他應該出去的,但徐晏溫偏偏要湊近了, 沈春嫻正在抿口脂, 一邊從銅鏡裏悄悄看他。
沈春嫻的胭脂又是什麽味道的?徐晏溫忽然思考, 他還沒嚐過, 今天可以試試。
“阿嫻。”徐晏溫指尖挨在沈春嫻的肩上,沈春嫻下意識的轉過頭, 就被他迅速的舔了一下唇, 有股花瓣和蠟混合的味道, 徐晏溫皺著眉頭,又嫌棄的吐出來了。
沈春嫻恨恨的瞪著他,要舔的是他,嫌棄的也是他。
沈春嫻鬱悶的開始抹胭脂,又怕他再瘋狗一樣衝上來,真不知道徐晏溫婚前一個沉穩矜持的人,婚後怎麽變成這樣了。沈春嫻警惕的指著胭脂說:“這個你不會也要舔舔吧?”
徐晏溫毫無興趣的看看胭脂,把胭脂撚在指尖上,輕輕在沈春嫻的臉頰上暈開,沈春嫻臉頰上有一層細細的汗毛,散發生機,胭脂染上去,多了幾分豔麗。他心裏一動,真去啃咬她的胭脂,除去淡淡的胭脂,去疼愛她的肌膚。
沈春嫻怒不可遏,“這你也吃,這可不是你能吃的。”
徐晏溫不滿,“我不能吃,誰能吃?”
沈春嫻氣壞了,對他有理說不清,“誰都不能吃,這東西要吃壞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