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三哥剛剛從沈老爺那回來,去見自己的娘錢夫人。
錢夫人被曹家氣的病了兩日,為了逼著沈老爺早點解決沈春嫻的事,一直躺在**不起來,聽見兒子來了,立刻‘好轉’了過來,榮光滿麵的抹了點胭脂,去迎自己兒子。
又和兒子打探了一遍沈春嫻的事,發現還有希望,徐晏溫能答應下是最好的了,短時間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
錢夫人不放心的叮囑:“你多上心,你五妹不嫁出去,你親妹妹也受連累。這事誰都不行,隻能靠你了。”
錢夫人話鋒一轉,“對了,我兒,你今年準備到如何,開春的會試有幾分把握?”
錢夫人多機敏的一個人,如今卻被母性蒙蔽,堅定的認為沈三哥是塊璞玉,且每天都在認真打磨自己。
沈三哥眼神一晃,不和錢夫人對視,嘴裏說:“娘你放心,這些年我在書院裏的進步,先生都對我刮目相看,若是題不太難,考上是不出意料的事。”
錢夫人勾起嘴角,十分高興的拍著兒子的肩頭,“玉娘未來的夫婿可是江東的解元,表嬸常寫信來和我炫耀,你娘我還指望著你來和他較一較長短,兒啊,你這回可得努力考上。”
“娘,我一定、一定。”沈三哥苦笑連連。要不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他真要在父母的期望中飄飄然了。
因著怕錢夫人再說出什麽,沈三哥遵從自己內心的逃避心裏,找借口離開。
從錢夫人住所離開,沈三哥知道這三年的不學無術到了算總賬的時候了,他隻能祈求能撞個大運考上榜,應付過父母。
回到房間,沈三哥便一頭紮進了書堆裏,看的頭暈眼花,而且因為平日裏的鬆懈,他萬分驚愕的發現自己的進度根本就跟不上。
考得上,考不上。沈三哥麻木的盯著飄落在宣紙上的一朵小花,數著小花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