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不須啼
懷愫
阿寶猶豫, 她猜不準究竟是真是假。
裴觀臉上又露出那種逗孩子的神情,還又伸出手來,揉揉她的額頭。
阿寶想躲開, 但她忍住了沒動彈, 這些事為什麽不肯全告訴她?難道她還會走露了風聲不成?
裴觀道:“你先回去,等天亮了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替我照顧母親, 要是聽見什麽動靜, 別管也別害怕。”
阿寶一雙眼睛望住他。
裴六郎每次都讓她照顧母親, 好像是托了她一件正經的事在做,可母親還會反過來照顧她。
“嗯。”她勉強點頭, 握著鞭子離開書房,還翻窗戶回到卷山堂。
戥子到這會兒已經連輸了九把牌了。
阿寶出去了,她哪有心思學什麽雙陸,結香倒是樣樣都會些, 隻是樣樣都不精, 螺兒也一樣,大家隻好摸骨牌比大小。
燕草抓了把花生:“咱們就拿這個當錢。”
雖是為了守夜,可到底是孝期,要是傳出去, 對姑娘名聲不好。
她還特意囑咐了決明:“咱們是吃花生, 可不是賭牌。”
決明小臉兒上還留著淚痕呢,幾個姐姐抽牌數比大小,決明給她們添茶拿點心。他總挨在戥子身邊。
點頭乖巧道:“姐姐們放心,我半個字也不會說出去的, 誰問都不說。”
結香咯咯笑起來:“咱們可不怕的, 你要是敢說出去呀, 那我也說出去,就說決明小子聽見捉賊鑽床底。”
把決明鬧了個大紅臉。
戥子麵前的花生全都輸光了,這一局又是結香的手氣最好,她手邊花生果子堆成了小山:“真是,偏偏不能來錢。”
燕草看戥子神思不屬,玩笑一句:“要來真錢,咱們可就三缺一了。”
“戥子,給我倒杯茶來。”裏頭阿寶一出聲,戥子如蒙大赦。
她連聲答應,急趕到內室去,就見阿寶已經換下衣裳,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