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恭知道,趙景雲雖然受了重傷,一直臥床養傷,但是也沒有停下動作。
養傷的這段日子,他應該聯係了不少人。
那個世界,離他太遠,他不懂,也不摻和。
——他在羽林衛都格格不入,更何況更高的層次呢?
他就是個要回家種地,娶個結實的娘子生孩子的泥腿子。
我們不一樣,不一樣。
隔壁很快熱鬧起來,洗漱聲,說話聲都響起。
賀長恭知道他們這是準備吃飯就出發了,於是也啃了兩個饅頭,然後去牽了自己的馬出來。
他知道保持距離,所以抱著安哥兒上馬之後,他對馬車裏的沈雲清道:“妹子,我先帶安哥兒去,在寺裏逛一逛等你們。”
沈雲清還沒答應,就聽見馬蹄疾馳離去的聲音,不由笑著搖搖頭。
大相國寺是京城中香火最旺盛的寺廟,就連宮裏的太後娘娘,都召見這裏的大師講經。
香火的旺盛,催生了大相國寺周邊的繁華。
一路行來,馬車根本跑不起來,周圍都是小販的叫賣之聲。
有賣瓜果的,有賣吃食的,有賣鍋碗瓢盆的,也有賣詩詞書畫的,凡所應有,無所不有,熱鬧非凡。
刀哥可能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不停地對著外麵“汪汪汪”。
沈雲清決定,得拜祭完了之後,帶著家裏人在這裏好好逛一逛。
她剛才掀開簾子,一眼看到捏泥人的攤子前麵,擺放著各種姿勢的小泥人,栩栩如生,十分呆萌,一定要記得買兩套回去玩。
到了寺裏,她讓六娘去找賀長恭和安哥兒,自己則帶著海棠去打聽寫牌位的事情。
牌位根據木質的不同,也有不同價位。
沈雲清也沒問價,直接讓來個最貴的。
賀大啊賀大,你看我什麽都給你配置最好的,你別偷懶,該保佑得保佑我們。
你和我前身那些恩怨糾葛,你們倆在地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千萬別代入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