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嬋先成親,然後是海棠。
操持兩樁婚事,雖然不用事事親力親為,但是也著實把沈雲清累得不行。
不過,也熱熱鬧鬧、順順利利地把婚事給辦了。
賀嬋照舊住娘家,海棠早來晚走,好像一切都和從前沒有多大變化。
因為新皇登基,所以當年就加開了恩科,來年還會有春闈。
賀仲景備考,經常讀書到深夜,十分勤勉。
——被壓了這兩年,生性要強的他雖然不說,但是心裏肯定憋了一股勁,想要一鳴驚人。
韓氏心疼兒子,就跟沈雲清說:“狗剩早出晚歸,我都見不著人,天天真比狗還累。仲景就讀書,你說眼睛不讀壞了嗎?”
沈雲清笑著寬慰韓氏幾句。
她現在越發明白了,當初文氏為什麽要讓安哥兒做皇帝。
因為小時候或許容易快樂,但是隨著年齡增長,總要承擔越來越多的責任,受各種各樣的磨難,吃各種各樣的苦。
被人跪著的苦,和跪別人的苦,大概都會選前者。
韓氏道:“雲清,你給他們兄弟倆開個大補的方子,燉雞也好,熬魚湯也好,好好補補,別年紀輕輕就掏空了。”
她還指望這倆人,給她添個孫子呢!
至於老三老四,不能提,鬧心。
現在的年輕人,看不懂。
老三吧,守著那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天天對他暗送秋波,他就是鐵石心腸,也得動一動吧。
她這般蠢笨的鄉下婦人,總不能生出個佛祖吧。
老四呢更不用說,喜歡月荷那麽久,卻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
怎麽,還等著人家姑娘主動啊!
不能提,不能提。
老大老二,現在各自忙成陀螺,那能行嗎?
這點願望,容易滿足,沈雲清立刻開了溫補的方子,給兄弟兩人補身子。
韓氏拿著方子,屁顛屁顛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