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狠手辣個屁。”
高縱早就把水合看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比她更重感情。
在冷酷的表麵之下,她有一顆常人所不及的敏感而細膩的內心。
她小心謹慎,努力回報著接受到的所有善意。
不管是早年父親的疼愛,還是後來泥淖之中沈雲清的救命之恩。
所以高縱一直都知道,隻要他一直對她好,這小白眼狼就不會跑到別家去。
她不說,她嘴硬,但是她心裏都有。
餘生自己遇到的任何風浪,她夕照月都不會袖手旁觀。
每每想到這裏,高縱就覺得內心滿足而驕傲。
她沒有那麽高不可攀,她是一個最傻最癡心的女人。
他比她自己,更懂她。
“你不用管了,讓我來。”高縱冷冷地道,“他們不是說你勾結外人賣國嗎?那就讓我這個外人,好好整治整治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亡國奴。”
這些人,根本不用腦子思考。
那隻有用疼痛讓他們記住教訓了。
水合想和中原簽訂盟約,互不侵犯,邊境開通互市,還想放開通婚,借機引進中原更加先進的文化、技藝……
可是這些好意,都成了她被攻訐的理由。
高縱生氣了。
他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女人,那個天天騎在他頭上為所欲為,自己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的女人,是給他們隨意欺負的?
那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狠。
高縱咬牙切齒,摩拳擦掌,發誓要收拾那些欺負他女人的人。
可是水合卻攔住了他。
“不用,你讓我想想。”
想坐那個位置的人是她,有問題她來想辦法。
高縱磨牙:“跟我分得那麽清楚,想幹什麽?”
——媳婦不需要,說明有問題。
那可不行。
水合擺手道:“我隻是想好好考慮清楚,我到底適不適合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