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恭雖然在羽林衛中沒有什麽交好的人,但是還是有不少同袍留在京城。
所以臨走前這段日子,他基本天天都有應酬,出去喝酒。
他酒品好,喝完酒之後回去倒頭就睡。
但是第二天,難免還是有些頭疼。
別人都是賴床,他是睡不安穩。
這不,他一大早就頭疼醒了,忍不住嘀咕道:“怎麽這次妹子的解酒藥不好用?”
沈雲清知道他近來應酬多,給了他一小瓷瓶的解酒藥。
昨晚回來,賀長恭記得自己吃了兩粒的,怎麽還這麽頭疼?
不過等他醒來一看就明白了過來,娘的,拿錯了藥!
這事真不怪他。
沈雲清說他要走了,所以給他準備了好多成藥,說是給他貼了標簽,頭疼腦熱吃什麽,肚子竄稀吃什麽……他都說了不識字,沈雲清讓他回頭找人問。
他最後想了個主意,讓沈雲清畫上去。
沈雲清倒是照辦了。
所以賀長恭現在拿在手裏的,昨晚吃的那瓶藥,上麵畫了一坨粑粑……
明白了,這是拉肚子吃的藥。
也不知道,這兩天能不能便秘……回頭再去要兩粒藥解一解?
賀長恭揉了揉腦袋,出去用冷水洗了個臉,然後出了門,準備去找個路邊攤吃包子去。
然而剛出門,他就見到門口停了一輛馬車。
準確地說,是停在沈宅門口的。
這馬車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寒酸……更奇怪的是,那車夫抱著鞭子靠著車門打盹兒,看起來已經來了一段時間。
這誰呀?
賀長恭忘了頭疼,正要上前問,忽然聽到馬車裏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
“要不,我下車吧。”
“好嘞。”車夫似乎很高興,“本來就是,都是一家人,哪有在門口停著不進去的道理。姑娘,來,您慢點!”
賀嬋抱著個小包袱,惴惴不安地從馬車上下來,給了車夫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