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恭想要對人好,那一定是直接而且……**裸的。
比如,沈雲清出門買東西,他寸步不離地跟著。
沈雲清:大哥,你別這樣,我害怕。
我花的是自己的銀子吧。
總不能,因為咱們倆有過婚書,你就來對我指手畫腳吧。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心虛。
“賀……大哥,你不是要去羽林衛嗎?快去忙吧,我自己就可以了。”沈雲清弱弱地道。
“等你買完東西,我幫你送回去,再去也不遲。他們都天天遲到早退的,沒有人管。”
他也要學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反思一下,可能就是他不夠壞。
沒事,他改,他要變壞。
沈雲清:“哦。其實我也不買什麽……”
“我不著急,你隨便。”
沈雲清還能說什麽?
她默默地抱住刀哥,內心淚流成河。
這人前幾日不理她,現在突然這麽熱情……
後背有種涼颼颼的感覺。
如果不是對賀長恭的人品有些信任,她非得腦補出來殺妻繼承遺產的戲碼不可。
“夫人,夫人,您來看看這個,這可是我家祖傳的寶貝。如果不是現在缺錢用,怎麽也不會賣的……”
沈雲清被人喚住,眯起眼睛盯著男人抱著的花瓶。
那花瓶畫得花裏胡哨不說,畫技也是肉眼可見的拙劣。
這麽說吧,白給她都得嫌占地方那種。
就算真是祖傳的,那也是祖傳的破爛。
“夫人,”男人見沈雲清停住腳步,越發來了精神,賣力推銷道,“隻要二兩銀子,您就拿走,轉手就是二十兩銀子不止!”
賀長恭內心:放屁!那樣你怎麽不直接賣二十兩去?
但是看著沈雲清眼神真的落在花瓶上,想想三弟的“警告”和“控訴”,賀長恭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他得認清自己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