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即逝, 一晃就到了年跟前。
自從在弗白樓見過蕭瑢後,一直到除夕薑瀅都再未見到他。
薑瀅也是後來才知, 那日琅一突然來弗白樓, 是因為徐聽風父子死在了大理寺。
弓|弩案很早就交給了大理寺,徐聽風父子也不知是嘴硬,還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大理寺硬是沒從他們口中撬出有用的東西,後來稍微放輕防備, 人就死了。
若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便不會被滅口, 隻可惜大理寺知道的太遲了。
二人一死,弓|弩一案的所有線索便斷了。
大理寺卿也因此受了罰,陛下下旨命他徹查此事, 戴罪立功, 否則就要撤職。
因為人是蕭瑢帶回來的, 這條線索斷了, 大理寺卿便將注意打到蕭瑢頭上, 三天兩頭的求見蕭瑢,試圖從他這裏磨出點兒頭緒來。
蕭瑢掌理戶部,年關節戶部的政務本就極多,又被臉皮厚的大理寺卿纏著,蕭瑢根本就騰不出時間來見薑瀅。
等他終於有閑暇時,已經是除夕了。
除夕有宮宴,說到底他還是脫不開身。
明郡王的心情可以說差到了極點, 進宮時, 臉上還染著鬱氣。
相對來說, 薑瀅這邊要鬆快許多。
經過幾月的相處, 薑瀅與家裏人的關係漸漸走的近了,薑蔓薑笙早早就拉著薑瀅去置辦年貨,薑澈的腿尚未痊愈,但已經能下地了,隻要謹慎者些不再傷著就好。
除夕這天,周氏忙的腳不沾地,小輩們則聚在一起做剪紙,貼窗花,府中上下一片其樂融融。
薑笙踮起腳尖要貼窗花,被薑澈從後方接了過去,輕而易舉的貼上。
薑笙眉頭頓時皺起:“哥哥你小心腿。”
薑澈萬分無奈:“郎中說了,我的腿如今是可以行走的。”
“那也不能亂跑啊!”
薑澈:“......”
貼個窗花而已,哪能算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