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祝文清生氣極了, 結果便是將明姝罰去祠堂跪了一夜。
明姝想不通老頭子為何要發那麽大的脾氣,畢竟在她看來,她不過是約了幾個朋友入府來玩, 又沒有上房揭瓦, 至於那麽生氣麽。
想來想去,又覺得那股怒氣恐怕更多還要歸咎到聞念身上。
想來老頭子是嫌她太潑皮難束, 怕她把聞念給帶壞了吧。
如此一想, 明姝忍不住皺了鼻子重哼一聲, 有些抱怨起聞念來。
要是他不在旁邊看, 她吃撐了才會帶他玩十五柱球!
修繕過的祠堂很寬,又隻有明姝一個人, 不一會兒,她便覺得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跪在蒲團上,抱了雙臂搓著, 總算是暖了些。
白日裏玩得瘋了, 耗了大半體力,祠堂裏跪著又不免無聊,明姝馬上便覺得有些困倦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雕花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明姝腦袋小雞啄米似的往前點了幾下, 也清醒了過來。
明姝邊揉著眼睛,邊轉過頭去看,口中嘟囔著:“好綠漪,你怎麽才來, 再晚一點我就被老頭子罰跪罰得餓昏過去了, 你給我帶了什麽?”
祠堂門的方向久久未有聲音回應, 明姝有些疑惑,但放下眼前的手才發現來人並不是綠漪。
而是聞念。
溫世晏今日穿了一襲青衫,本就帶著書卷氣的儀姿更顯儒雅。
因著方才揉了眼睛的緣故,明姝的視野尚不是十分清明,就好似覆了一層淡白的光障一般。
她疑心自己看錯了臉,便又眨了幾下眼,然而溫世晏的聲音卻依舊立在那裏。
不等她出聲問,聞念先開了口:“明姝姑娘。”
明姝這才全然相信了眼前所見是真實的人,心下略微詫異。
不過她麵上並未表露出什麽情緒來,隻是上下打量了聞念一番,便發現對方手裏提了個精致的食盒。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