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看?著趙澤瑾那?豐神俊朗的容貌, 第?一次感受到這個一直以來都把?君子不爭可在身上?的大哥另一麵的壓迫之感,就像是聖者?染上?了妖邪之氣一般詭譎,既震驚又有些懼怕, 躲閃道:“我?不明白你?是什?麽意思。”
她在皇後那?兒得到的教養太少了, 少到她以冷漠對抗待她不公的父母兄弟, 少到她無法抗爭地被嫁入魔窟, 也?少到她即使察覺自身處境忍辱負重孤注一擲也?難挽頹勢、後路斷絕,更少到讓她在趙澤瑾這般的人麵前根本支撐不起任何?氣勢、一敗塗地。
趙澤瑾笑道:“好, 你?可以不明白, 但父皇要你?做的事你?必定明白是何?意思。”
安思猛地看?向他, 趙澤瑾卻不說話了,隻?微笑著閉目養神,神色沒?一絲變化,任由安思驚疑不定地看?向他。
“你?都知道什?麽?”
趙澤瑾輕笑一聲:“這個我?應當無需同你?交代, 你?隻?需要知道沒?有我?的幫助,你?最後隻?能屈從於父皇, 身不由己,回到那?個地獄中去。”
“哦,對了,作?為皇兄,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 父皇不會對任何?一個子女心軟, 也?不會因為你?瀕死而有半分動容, 你?一個沒?有半分無力、又不通謀略的女子這今後之路,怕是要艱難無比呀。”
趙澤瑾起身道:“好了,我?提醒你?到此,也?是仁至義盡了, 祝你?安好。”
他說著便要離去,安思明知他未必有何?好意卻仍也?隻?能叫住他:“皇兄!”
“還有何?事嗎?天色太晚了,我?也?要回府了。”
安思絞盡腦汁道:“你?說你?來這裏是因為我?打亂了你?的計劃。”
趙澤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這個啊,算不上?打亂,隻?是一個有些錯位的音符罷了,胡元照不過一個小卒子,掀不起什?麽風浪。”
安思語結,趙澤瑾道:“還有事嗎?若沒?有我?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