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執被押過?來時, “趙澤瑜”遠遠地?便聽?到了這畜生?放的一係列厥詞:“我乃是長公主之子,盛昌將軍,你們怎敢如此?折辱我?待我回朝後定要讓爾等知?道深淺。”
“趙澤瑜”雖然?現在頗有西子捧心的神韻, 但想了想覺得這人既然?都這麽說了, 那麽不招呼一下他實在是有些對不起這位的深淺。
是以?待到兩?名踏雪騎將他帶到“趙澤瑜”麵前, 一腳將他踢得跪下時, “趙澤瑜”順道給他加了個菜——將此?人的腦袋踩在地?上讓他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陳忠執便殺豬一樣地?叫了起來:“趙澤瑜,你敢這般對我?你不過?是一個宮女?生?下的卑賤東西, 皇帝舅舅都厭棄你戒備你。你這個手上沾滿鮮血的屠夫, 冷心冷血的怪物, 你敢動我,我娘和皇帝舅舅不會放過?你的!”
在場之人恨不得自己少帶了一雙耳朵,一來不願摻和進皇家之事,二來這言語也實在惡毒, 聽?了沒的叫人幾欲作嘔。
趙澤瑜:“……”
說實話他對這貨的腦子有些預料,但沒想到這人腦子突出得這麽離譜。不過?也是, 自古以?來投敵叛國者有之,但能投得這麽沒有水準的可能也就這麽獨一份了。
“趙澤瑜”低低地?笑了一聲?,將腳從陳忠執的腦袋上拿了下來,陳忠執以?為他怕了, 正一臉得意地?打算繼續口下無德, 便感覺到脖頸一涼。
“趙澤瑜”隨手抽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慢條斯理地?道:“你前麵說的都對, 我是出身卑賤,父皇是視我不過?如一把妖刀,可你又是個什麽東西?別忘了,再如何, 我也是這大啟的皇子,親王,是父皇的兒子。你信不信,我便是回去提刀直接殺了你的母親,父皇也不會當真對我如何?”
他手下輕輕一動,那刀便在陳忠執的脖子上開了條淺淺的口子,血液慢慢地?流了下來,陳忠執感受著那黏糊糊的感覺不禁抖了一下,卻?緊緊地?閉嘴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