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 春去秋來,誰也沒想到趙澤瑜這一在邊關便是三年之久。
景曦走到陪著苓韞玩九連環的趙澤瑾旁邊,看他?雖是手下動作極快, 但神思明顯有些不?屬, 便知他?有心事?, 大致想想, 便也知道了。
由於氣息太過熟悉,趙澤瑾在景曦走近時才起身扶著她緩緩坐下, 嗔怪道:“你這九個月的身孕了, 怎麽還是這般不?注意??”
景曦輕輕撫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滿懷愛意?,嘴上卻仍是不?耐煩道:“好了,你日日說,念叨得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又不?是沒生過, 大驚小怪的,再不?起來走走我都要將精氣神躺廢了。”
趙澤瑾拿自?家?王妃沒辦法, 又見自?家?閨女在一旁咬著葡萄噗嗤笑?了出來,氣不?打一處來:“你個小丫頭,懂得什?麽,就?知道笑?。”
話音沒落, 便挨了景曦拍在他?胳膊上的一巴掌:“我們韞兒笑?笑?怎麽了, 便值得你那麽凶她?”
趙澤瑾:“……”
“你小心些, 打得輕些, 莫要抻到了。”唉,人生啊,就?是這麽變幻莫測,當年趙澤瑾何曾想過自?己有一日會淪落到這種挨揍還要擔心上手的人別把手打疼了、別抻得差了氣的境況呢?
偏偏這時候苓韞絲毫不?顧及她受傷的父王, 拍著巴掌笑?了起來:“娘親懷弟弟,爹爹怕娘親。”
趙澤瑾:“……”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怎生他?家?這個漏了好大的一圈風呢?
不?過……趙澤瑾把苓韞抱到了腿上,嚴肅地問:“韞兒,你怎麽知道是弟弟的,是不?是有誰和你說什?麽了?”
也怪不?得趙澤瑾如此問,自?從趙澤瑜北上,朝中?他?本來已然組織起的一點人手很快便分崩離析,各投他?人。
一部分反過來入了趙澤瑾麾下,而這些人基本上是趙澤瑜反複確認過心思純正之人,因而示意?他?們投入趙澤瑾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