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新宮正院中一片寧靜,其中肅穆堪比皇帝親臨,幾人匆匆趕到,便見秦王府副將一臉苦相。穆雲低聲道:“不是吩咐過你們瞞著王妃,和王妃說陛下留殿下還有些事,要在宮中待上幾日嗎?”
副將那臉色跟苦瓜似的:“統領,誰都沒多說一個字,我們也不知道王妃怎麽就猜出來了,末將也不敢攔啊。”
趙澤瑾一臉視死如歸,好容易在屬下麵前撐住了自己身為一個親王的氣度:“罷了,曦兒向來聰慧敏銳,不怪你們。”
說罷,趙澤瑜就看見他哥人模人樣地要進屋,就是怎麽看怎麽都透著心虛,眼睛轉了一圈,在乘風耳邊說了句話。
乘風嘴角抽了抽:“殿下您不覺得有點缺……”
“德”字在趙澤瑜威脅的目光中銷聲匿跡,乘風在心裏對秦王殿下告罪了一聲,就匆忙下去了。
趙澤瑜袖著手閑庭信步地跟著趙澤瑾進去,一眼便看到穿著明紅色箭袖騎射服頭發高高地綁成了馬尾英氣逼人的景曦,桌子上還橫著一把未收回劍鞘的劍。
趙澤瑜看熱鬧不嫌事大,在趙澤瑾旁邊小聲道:“哥,我可感覺到了殺氣。”
趙澤瑾:“……”
小兔崽子。
景曦咳了一聲,眼睛冷冷地掃了過來,趕在趙澤瑾開口前,趙澤瑜迅速“投敵”,可憐兮兮地道:“嫂嫂,我傷還沒好,兄長還霸占我的屋子,你可得給我做主。”
趙澤瑾:“……”
這幾日客房收拾出來了不是這小子自己嫌擠搬過去的嗎?
他眉頭一立景曦眼睛便往上一挑,對著趙澤瑜的語氣溫柔得很眼睛卻盯著趙澤瑾:“哦?和嫂嫂說說秦王殿下不是在宮裏和陛下有事商談,怎麽就來霸占你的房間了?”
趙澤瑜聞弦歌而知雅意,趕緊走到趙澤瑾身旁攙著他:“這哥不是挨了一劍嗎,我讓出房間給哥修養也是應該的,”他一臉憂色,“哥你快坐下別碰到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