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个男人
他总不能忍一辈子罢。
少女一双手如雨后新出的笋尖儿般白皙细腻, 嫩的能掐出水。此刻正紧攥着腰封之下那块袍裾,指头慢慢蜷缩起的小动作显得她颇有些局促不安。
玄袍袍面在明斟雪的注视下有了起丨伏,她也发现了那块不平整的袍裾, 不自觉地愈攥愈紧,将袍面抓出了褶皱。
独孤凛垂眸冷冷正视自己的裕望,余光扫到那双小手。
娇嫩的手心被热意烫出羞赧的红。
就是这样一双看起来软弱柔顺的手,却能精准包容并掌控他的刚硬, 激出蚀骨侵髓的滋味。
独孤凛盯着抵在腰腹间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眸色暗至极点。
掌心可以被搓磨的更红一些。
明斟雪按住腰封, 试探着轻轻扯了下。
独孤凛呼吸一重,捏住她后颈的指节突然收紧。
明斟雪颈上那寸娇嫩的肌肤瞬间被压出红印,看着暧丨昧。
掌心沁满了汗, 她鼓足勇气,又扯了下袍裾。
腰封终于松了,裹不住男人劲瘦的窄腰,松散垂下。
明斟雪犹豫了一瞬, 轻颤着手想将它摘了去。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比她的动作更为迅速,抢先横过来,近乎暴力地将腰封一把扯落。
独孤凛按住那截纤细的腰肢, 揽住人贴近自己的胸膛。
他掐着明斟雪的后颈覆上她柔软的唇,力道很重。
利齿咬着唇瓣辗转,恶狠狠纵容裕望流露, 堵得她气息艰涩, 面颊潮绯。
唇齿碾磨间,明斟雪口中艰难地啜出几声细细的呜咽。
红润的唇被碾得发白, 方一松开, 登时涌出艳色。
新帝那双深沉的黑眸始终紧盯着明斟雪, 观察她的反应。
腰腹紧绷,又是一记深吻过后,他歂着气,松开了明斟雪。
“斟儿,”他握住明斟雪的手哑声唤着,轻缓摩挲。
明斟雪红着面颊,微微缓着气将掌心收拢。
青筋隆起,年轻的帝王喉咙里滚出一声饱含压抑的闷息。
他眼尾染上浸满了情裕的红,黑眸却仍波澜不惊,清醒又镇定,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十分矛盾。
指节轻抚过明斟雪的脊背,沿着腰线滑落,猛地掐住那截细腰。
明斟雪吃痛,眼眶中瞬间涌出泪花,手下一重。
独孤凛仰起脖颈,额前的碎发被那一瞬激出的汗浸透了。
“要命,”他咬住明斟雪的耳尖,恶劣地磨了磨,“绕指柔,一寸一寸要人性命。”
明斟雪羞赧地垂下眼睫,只觉得这时的煎熬实在难以忍受。
恍神间,下颌突然被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捏住扳起。
她一抬头,猝然直直撞进独孤凛黯得可怕的眼底。
“斟儿真的不记得往事了?”独孤凛的声音哑得厉害,“孤见你的手法倒是娴熟得很,不像头一回做。”
明斟雪被他盯的心下遽然一慌。
“夫君教的好。”她眼睫沾着泪光,满眼无辜。
“说谎,你在骗孤。”独孤凛墨眸一眯,声调冷冷。
“你…你是在凶我吗……”明斟雪松开手,“你好凶,我不要理你了。”
她推开独孤凛的胸膛,爬起来想要离开龙榻。
“回来,孤让你走了吗。”骨节分明的手圈住纤细足踝便往身前拽,明斟雪两腿一软,扑倒在软榻上。
周遭气氛冷且低,明斟雪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惧意。
这才意识到自己露馅后,将面临怎样的后果。
依着独孤凛睚眦必报的秉性,一旦发现明斟雪骗了他,必然要在她身上报复回来。
明斟雪只能含泪抵死不认,喊冤道:“我帮了你,你怎么能反过来欺负人。”
“孤欺负你?”独孤凛按着她两只手抵在榻上压着,“孤哪里欺负你了,斟儿不妨想想,究竟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明斟雪心虚,一时语塞。
独孤凛见她并不辩解,心下猜着了七七八八,俯下身咬着两瓣唇泄愤:“哄骗孤的游戏好玩吗,孤的反应斟儿可还满意?”
他抵着唇重碾,嗓音又低又哑:“你知不知道,因着你一句话,孤忍的快要发疯。”
“我没有……”明斟雪在做最后的挣扎。
“没有?”独孤凛喉结上下一滚,“没有什么,没有仗着失忆的借口不让孤亲近。”
“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明斟雪挣扎着负隅顽抗。
但凡换个情境,这事便还有转圜的余地。可她现下如待宰的羔羊被压在榻上,若认了,闭着眼都能想到会遭到报复性反扑,必然不能在此时承认。
“夫君饶我……”她啜泣着,试图让独孤凛软下心肠,能让她侥幸躲过一劫。
独孤凛反倒被她那一声软绵绵的“夫君”撩得火势更盛。
“宝贝儿,”他用指腹揉搓明斟雪的唇,盯着那瓣微肿的柔软在自己的指腹下绽开,“你夫君是个男人。”
明斟雪懵住了。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给夫君添柴加火。”
独孤凛低笑了声,抬手漫不经心轻抚着明斟雪被热意蒸得潮绯的娇靥。
耳畔传来他颇为惋惜的一声叹息:
“怎么办,斟儿快装不下去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