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雪壓下心底的不適,白皙的臉龐多了一絲笑意,她原本生的便好看,淺笑嫣然的樣子更是多了幾分嫵媚。
燭光映到她臉上,連眸子都染了亮色,目光盈盈,讓人瞧著不免動容。
蘇暮雪淺淺勾唇,“陛下說的哪裏話,臣妾怎麽會怕陛下。”
“嗯?不怕?”蕭安辰牽著她的手,輕輕撫摸,深邃的眸子裏淌著光,但他神色掩飾的很好,讓人看不出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不怕。”蘇暮雪在他身側端坐,迎著他眸光道,“臣妾愛慕陛下又怎會怕呢?再說了,陛下對臣妾愛護有加,臣妾又何懼。”
淺淺一番說辭取悅了蕭安辰,他輕攬她肩膀把人抱在懷裏,“好,說的真好。”
蘇暮雪在他看不見時,悄悄斂了唇上的笑意,一雙美眸如墜在深海裏,黯淡無光。
其實那日小墜子不隻說了那些,他還說了很多。那個男人不隻死狀淒慘,連他僅有的家人都不見了。
小墜子尋了好幾日都沒尋到,想來凶多吉少。他把這些告訴給蘇暮雪時,臉色慘白,抖著唇道:“娘娘,還要繼續探查邊關的消息嗎?”
蘇暮雪知曉這件事很危險,但她不能不查,她一定要弄清楚邊關的形勢,不然她寸步難行。
是留是走,也隻看邊關如何,爹爹安好,她便可以繼續行事了。
皎潔月光拂到格子窗上,人臉都像是被切割成若幹塊,隱約映出她那雙漂亮的黑眸,她凝視著遠方,隻說了一個字:“查。”
“嘶。”手上傳來痛感,蘇暮雪回過神,定睛一看,發現手背上有壓痕印記,咬她的人臉上非但沒有愧疚之色,還先一步質問:“阿雪又不專心了。”
蕭安辰要的是絕對臣服,這種人在懷裏,心不知飄向何方的感覺,讓他心情很不好。
不過他掩飾的很好,並沒有泄露出來,隻是用力咬了蘇暮雪手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