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屍骨未寒,爾等竟在靈前強人所難,莫非眾位卿家膝下無子,無法體諒朕心哀慟。”
皇帝臉色陰沉的看著跪倒下來的大臣,眼中滿是冷意。
“陛下,您為太子悲痛不決,可有想過大魏江山。”
“當年先帝便是猶猶豫豫,無法抉擇,未立太子,才惹出諸多亂子來。”
“陛下,就算為了大魏,您也需節哀順變,盡快冊立太子。”
皇帝的眼神徹底冰冷下來,他冷笑一聲:“很好。”
“既然曾大人覺得喪子之痛不過如此,來人,將曾家諸子下獄,為太子陪葬。”
冊立太子叫囂的最厲害的曾大人,聽見這話,臉色煞白煞白,連忙請罪。
“陛下,微臣知錯,請陛下恕罪,臣的兒子是無辜的啊。”
皇帝冷聲道:“他們要怪,就得怪你這個父親不顧人倫,欺君犯上。”
“陛下息怒!”眾臣這會兒倒是不敢再提,生怕自家的兒子也被拉走。
聽著曾大人哀嚎的聲音,諸位大臣這才想起,如今的皇帝李駿可不是太上皇,他大權在握,乾坤剛斷。
一旦皇帝發怒,竟是無人可以阻攔。
程青鬆跪在前列,他心中也覺得請立太子太急了一些,卻不能坐視皇帝真的賜死臣子。
環顧一周,程青鬆吩咐道:“快去請永昌公過來。”
趙雲安此刻正陪在李瑾身旁。
太上皇去世的時候,李瑾幾個孩子雖然也要守靈,但心底並不悲痛,吃喝正常還能堅持。
可如今太子早逝,作為他唯一的兒子,李瑾與父親關係極好,自然悲痛欲絕。
昨日,李瑾硬生生哭暈在靈堂上,趙雲安才知道這孩子幾日來都沒合眼。
**的人一動,趙雲安便摸了摸他的肩頭,見他沒有發熱才鬆了口氣。
“七叔。”
李瑾一醒,就掙紮著要起來:“我要去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