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鬆回永昌伯府送了信,修整一番又帶著人來宮門口守候著。
一直等到日暮西斜,永昌伯才從宮門走出來。
“伯爺,快上車。”
常鬆見他臉色還好,便笑道:“老夫人和伯夫人都高興壞了,家裏頭定是準備好了飯菜,就等著伯爺您回去。”
永昌伯上了車,才吐出一口氣:“回家吧。”
“好勒。”常鬆親自駕車,調轉了方向。
誰知馬車剛駛到了城南,永昌伯忽然道:“停車。”
“伯爺?”常鬆奇怪問道。
永昌伯卻直接跳下車:“你在這兒等著。”
常鬆不放心,但見他堅持也隻能留在原地。
永昌伯直接上了旁邊的酒樓,打開沿街的包廂,便瞧見那個倚窗喝酒的男人。
“呦,回來了。”孟青霈招呼道。
永昌伯走過去,搶過他的酒壇灌了一口:“你料到我會這時候回來?”
孟青霈笑道:“年前不回來,這開年的大戲怎麽唱。”
“怎麽,瞧你也不那麽高興。”
永昌伯歎氣道:“原以為能一擊即中,可惜了……”
“沒有真憑實據,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倒不如先退一步。”孟青霈也說道。
永昌伯便道:“聖人對太後一脈有所不滿,但不足以大動幹戈。”
孟青霈嗤笑道:“咱們這位皇帝,可真是位聖人。”
永昌伯聽見他語氣裏的嘲諷,忍不住有些皺眉。
孟青霈又道:“左右你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剩下的不如交給宸妃。”
漳州是錢圩的管轄地,如果錢圩沒死,自然是罪大惡極,可現在他早死了。
宸妃和二皇子備受盛寵多年,自然也不是好對付的,肯定會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
即使如此,趙駿心底也並不如何輕鬆:“我早知道大皇子不是善人,可沒想到他會枉顧百姓性命。”
“百姓的性命在他們眼底算得了什麽。”孟青霈嘲笑道,“永昌伯啊永昌伯,你怎麽變得這麽天真了,這個道理,不該早早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