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衢還未回來,趙駿又被傳召進宮。
永昌伯府人心惶惶,幸虧趙老夫人沉得住氣,劉氏在見過兒子,確定趙雲衢暫時無恙後,也拿出了當家主母的氣勢來。
椒蘭院內,金氏在白嬤嬤的教導下,如今也非吳下阿蒙,很是敲打了一番碎嘴的下人。
“總算是清淨了。”料理完這一切,金氏才微微鬆了口氣。
白嬤嬤說道:“夫人如今料理家事,比伯夫人也差不離了。”
金氏搖頭笑道:“我比嫂子可差遠了,幸虧就一個小院子,管的人多了,我總覺得心煩。”
永昌伯府也已經傳承幾代人,伯府裏頭家生子不少,這些人與伯府一榮俱榮,又有每年從外頭采買進來的,自然錯綜複雜。
其中有忠心的,便也有滿肚子小心思的,金氏以前不懂,這些年卻看得明白。
正因為看得明白,金氏偶爾便覺得心涼。
相處多年,白嬤嬤很知道金氏的性子,笑著說:“伯夫人可是從娘肚子就開始學管家的本事,便是整個京城,也少有人能比的。”
之前她隻為了去世的二郎而來,相處的時間久了,金氏待她尊重如乳母,白嬤嬤也漸漸將她當成了女兒看待。
金氏幽幽歎了口氣:“哎,外人隻看永昌伯府錦繡風光,又哪裏知道其中艱難。”
“我也盼著大郎早日平安歸來,不然……”
白嬤嬤安慰道:“伯爺和伯夫人坐得穩穩當當,可見大少爺絕不會有事。”
正巧這時候,外頭傳來趙雲安與棉花玩耍的聲音。
一會兒功夫,趙雲安便進來行禮,棉花一直繞著他轉圈,尾巴飛舞的像一隻蝴蝶。
趙雲安請安的動作,都被棉花撞得搖搖晃晃,他隻得一臉無奈的抱住小狗,一道兒行禮。
金氏被逗得不行,忍著笑說:“不是說今日休沐,怎麽不多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