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園裏,趙老夫人跟劉氏坐在一起,聽著金氏說話,都笑得樂不可支。
金氏臉上也含著笑,擦著眼角道:“母親,大嫂,你們是沒瞧見安兒那認真的樣兒,就差賭咒發誓了。”
趙老夫人點頭道:“到底是還小,說話也一團孩子氣。”
劉氏忍著笑說:“其實也不小了,過了年便十五了,等他考中進士怎麽樣也得十六,弟妹,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
“男人好色不行,可若是不近女色也不好,將來容易吃虧。”
劉氏這話也是好心,有些時候家裏頭管得太嚴,以至於孩子長大後出門就看花了眼,沾上那些勾欄花樣。
若是如此,倒不如早早的將人備著,家裏頭的到底幹淨,身家清白。
金氏便說:“之前嫂子提了通房丫鬟的事兒,我也放在了心上,專挑了兩個顏色出眾的放在身邊,結果倒好,安兒連瞧都不瞧一眼。”
“我想著他這幾年都寒窗苦讀,也不好明說,如今看來,這孩子都沒開竅呢。”
“整日裏擼貓逗狗的,對丫鬟們不假辭色。”
劉氏直笑:“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哪兒有守著一個人過活的道理。”
趙老夫人挑了挑眉,倒是說了句公道話:“安兒這麽想也好,其實這世間的女子,哪一個不盼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呢,隻可惜男兒多薄幸。”
她這麽一說,劉氏金氏倒是想起來,他們的公爹當年對老夫人也算一心一意。
至少在趙駿趙弛這一輩,永昌伯府是沒有庶出的子女。
相比起來,趙駿可差遠了,劉氏心底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母親說得極是。”劉氏心思一轉,又說,“安兒若是願意一輩子不納妾,將來議親的時候,隻怕是要挑花眼了。”
但凡是疼女兒的人家,誰家不想要這樣的女婿?
固然寵妾滅妻的人家少,但若是有糟心玩意在內宅,正房夫人的日子也不會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