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夫人和二姑娘回來了。”
聽見丫鬟的稟報,顧季夏便往前廳走,還未進門,她便聽見了繼母的罵聲。
顧夫人這次是氣狠了,她原以為這樁婚事十拿九穩,但凡她露一個風聲,那永昌伯府還不得上趕著結親。
畢竟趙雲安隻是二房的遺腹子,從小沒爹,親娘不過是個商戶女,顧夫人甚至覺得將女兒嫁給他,那就是低嫁。
哪知道劉氏金氏半點不給臉麵,把她擠兌的顏麵掃地。
回到家,越想越氣的顧夫人道:“金氏不過是個寡婦,商戶門第出來的沒見識玩意,竟敢給我難堪。”
“改明兒我便要出門說道說道,趙雲安一個遺腹子,指不定命硬的很,將來克妻克子。”
顧季夏忍不住皺眉:“母親要出去說什麽?”
她聽顧夫人說得實在是不像話,便出聲打斷了她。
顧夫人冷哼一聲,冷眼瞧她:“呦,大小姐你這消息可真靈通。”
“我這兒前腳回來,你後腳便巴巴地過來了。”
顧季夏淡淡道:“爹爹臨走之前讓我管家,那我自是要擔起管家的職責來。”
一聽這事兒,顧夫人臉色更是難看:“我看你爹是老糊塗了,整個京城也沒有當娘的還活著,卻讓女兒管家的道理。”
這樣的話顧季夏聽多了,她隻淡淡道:“母親,言多必失,禍從口出。”
“今日你要去永昌伯府道謝,做女兒的不好阻攔,但你若是胡言亂語給顧家惹來禍患,那我隻能給爹爹寫信,讓他來處置了。”
顧夫人臉色一黑:“永昌伯府半點不把我顧家放在眼裏,給我難堪,難道我在自家罵幾句都不成了。”
顧季夏看了眼妹妹,淡淡道:“母親要罵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京城裏頭也沒有拿孤兒寡母作踐的道理,傳出去,別人會以為母親心胸狹窄,因提親不成便反口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