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是皇後,是他父親的女人,他再怎樣狂妄,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放肆。
褚妄卻傾身靠近。
卿柔枝驀地一悚,下意識往後退去,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
宮人紛紛將頭垂下。
而她呼吸微滯。
男人清冷英俊的五官近在咫尺,纖長的睫毛垂著。
就連眼尾的弧度,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指腹冰冷,貼著她手腕的肌膚緩慢往裏探去,像是被細細的小蛇纏上。她沒想到,他竟真的在那摸索起來!
隻是,那等重要之物怎麽可能藏在袖口,卿柔枝努力克製住身體的輕顫,一言不發任他搜著。
果然,一無所獲。
低低一聲笑,清冷磁性,從他胸膛處傳來,震得耳廓微微發癢。
“看來,是兒臣錯怪您了。”
他變臉的速度一絕,刹那間恢複成以往的恭敬疏離,唇角勾著,冷淡完美到虛假違和。她眼睫一顫,輕輕一抽手腕,提醒他還握著自己。
褚妄垂眸。
女人手腕雪白,那滑嫩的肌膚如同剛剛剝開的筍,咬上一口,必是齒頰生香,滿口鮮甜。
指尖緩緩離開,他盯她,眸色無比詭譎,“奉勸您一句,”
他不緊不慢道,“莫要與本王作對。”
她低聲:“我哪裏敢。”
女人櫻唇微張,徐徐吐出的白霧,在空中氛氳彌散。
卿柔枝呼出一口氣。
幸虧冬日的服飾較厚,那虎符被她藏在最裏麵的貼身兜衣處……
任他手眼通天,也難以察覺。
低著頭的卿柔枝沒注意到,男人嘴角,勾著一絲隱秘笑意。
***
宴會在內苑舉辦。
陛下與皇後坐主位,右上,則是臨淄王的位置。宴會已經開始,除了他,便隻有董貴妃未來了。
董貴妃是七皇子的生母,殺子之仇,她恨褚妄入骨,想來是連作態也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