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柔枝沒想到, 褚妄會毫不顧忌到這種地步,當著臣子的麵強吻於她。
唇上傳來的刺痛感讓她驟然清醒,立刻推開對方, 臉龐若火燒,唇瓣紅.腫到不堪。
他卻扣著她的腰, 壓根不容她掙脫。
蘭絕垂下眼眸, 仿佛對麵前的一切毫無所覺,唯有麵色蒼白。
“陛下。”他道, “今日佛像損毀之事,微臣發現了一些疑點……”
青年腰背筆直嗓音溫潤。
與在她麵前的說辭大差不差, 態度不卑不亢,世家公子的氣度展露無遺,
而身後那人, 似乎聽得認真。
若非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在她腰側摩挲著,倒真算得上那賢良的明君。
蘭絕的視線若羽毛般在她腰側輕掃而過,似是無意。
卿柔枝腰顫如枝,恨不得奪路而逃,褚妄卻突然道,“蘭大人初七那夜身在何處?”
初七?
不就是他帶兵圍剿太子那一夜嗎。
卿柔枝渾身一震,驀地想起,那時他說, 若非蘭絕不在,他必然除之後快。
而他主動提起那一夜,究竟是什麽意思?
蘭絕亦是一怔, 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卿柔枝, 二人視線接觸, 又飛快錯開。
卿柔枝便知, 他是在為那晚抱了她的事而感到愧疚。
青年目光清透,毫無冒犯和曖昧,她卻悚然無比,後背頃刻汗濕。
“朕問大人話,緣何不答。”褚妄淡道。
蘭絕一頓,半晌才道,“回陛下,微臣當夜身在感業寺,因與好友談論佛法,一時忘我,天亮才離去。”
他在……撒謊。
欺君之罪!
卿柔枝知道,他是想保全她的名聲。
然而蘭絕絕對想不到,此事並非她跟他兩個人的秘密。他抱住她的畫麵,褚妄,全都看見了……
男人在她腰側按壓的力度逐漸加重。
卿柔枝腦海裏驟然響起他那聲,是剁成肉泥還是,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