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吳姑娘在趙府打過幾次照麵。吳姑娘的為人,我不能輕易下決論,隻說吳姑娘的容貌,但凡見過吳姑娘的都是驚為天人。想必到時吳姑娘進了東宮後,一定會獨得殿下的專寵罷?屆時指不定吳姑娘還能搶在所有人前頭,為皇室開枝散葉。”秦昭提起吳惜語時,表情甚是平淡。
這和李承徽預想的不一樣。
若真如傳說那般,提起吳惜語,秦昭不該這般淡定才是。
莫非是傳言有出入?
“我還聽說,趙鈺趙大人跟吳姑娘交情不淺?”李承徽索性直奔主題。
就算秦昭再能裝,揭開這層遮羞布,秦昭也不可能再無動於衷。
“應該是吧?畢竟是表兄妹的關係,吳姑娘又得趙老夫人的寵愛,趙大人自然也是寵著吳姑娘的。至於他們的交情有多深,將來有機會,承徽或許可以親自去問問吳姑娘,我這個外人不太好作評述。”提起吳惜語和趙鈺,秦昭的情緒依然沒有半點起伏。
李承徽看在眼裏,頓時拿不準秦昭是真的不在意,或是秦昭太能裝。
“姑娘出來的時間長了,不若回屋歇著罷?”寶珠見差不多了,上前對秦昭道。
秦昭在寶玉和寶珠的攙扶下起身,她對李承徽道:“承徽有空可以去望月居坐坐,我先回了。”
隨後,她在李承徽的行注目禮下走遠。
待秦昭一走遠,綠芯便啐了一口:“下作的東西,真以為有太子殿下寵著,竟然連承徽都不放在眼裏了。”
“你也說她有殿下寵著。”李承徽表情陰鬱。
正因為如此,秦昭即便無名無份,哪怕隻是個棄婦,依然比她們這些正兒八經的東宮美人來得有底氣。
她原是想給秦昭一個下馬威,但秦昭一口一句太子殿下,壓得她抬不起頭做人。
“那是因為太子殿下仁慈,不然依她這樣的身份,哪有臉住在東宮,還是望月居那樣的地方……”綠芯才開口,就看到李承徽冰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