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忙不迭點頭:“是李公公。還有這位婆子,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寶玉說著,指向一個畏畏縮縮的尖臉婆子。
秦昭微微頷首:“我來隻問一句話,我秦昭是不是太子殿下親點的良娣。在東宮之中,良娣的位份代表了什麽?”
在場所有人沉默,沒人敢接話。
“平素大家應該都能言善辨才是,怎麽這會子說不上話來了?”秦昭美目轉了一圈,視線定格在李公公臉上:“李公公,你出來答我話。”
李公公依言站出來,賠上笑臉:“除了太子妃,便是良娣最大,是小的有眼無珠,良娣大人大量,莫跟奴才一般計較。”
“你作為夥房主管,連我望月居的食材份例都敢克扣,是誰給你膽子,誰教你的規矩?!難道我跟你計較,便不是我大人大量?!”秦昭冷語反譏。
“這……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李公公話音未落,便聽秦昭冷然諷刺:“若每個奴才犯了錯,用三言兩語便蒙混過關,這東宮如何來的規矩?!張公公,你是想去刑司領罰,還是自掌五十,本良娣給你選擇的機會,這便是本良娣的大人大量!”
李公公一聽刑司,臉色微變。
犯了錯的下人都得去刑司領罰,最輕的懲罰便是笞刑,而嚴重的懲罰,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嚇得跪倒在地,狠狠扇向自己:“奴才知錯,良娣人美心善,奴才自願受罰。”
他一掌接一掌,狠狠打在自己臉上。
秦昭看向尖臉婆子,婆子哪裏還敢怠慢,跪倒在地,狠狠扇向自己的臉。
秦昭就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掌摑自己,麵無表情,眼裏隱隱有殺氣。
等到李公公和尖臉婆子自掌完畢,她才慢悠悠開了口:“隻此一次,下不為例。我手上很久沒沾血,若有人想挑戰我的底線、嚐嚐我的手段,大可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