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娣目送蕭策走遠,滿眼幽怨。
今兒個她特意妝扮了一番,希望能以自己的美色留住太子殿下,順利侍寢。畢竟花會很快將舉辦,如若太子殿下在花會上相中了哪位貴女,東宮有了太子妃,她將更沒機會侍寢。
她今日算計得好好的,卻被人中途截糊,叫她怎麽甘願?
“奴婢去看看太子殿下被哪一位勾走了,下回良娣再找機會掰回一城。”香巧深知何良娣心裏的不甘,自動請纓。
“去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媚胚子敢在我手中搶人!”何良娣眸中閃過一抹戾氣。
此仇不報,她就是東宮的笑話。
香巧快步出了望春閣,但不敢太明目張膽,而能隱晦打聽……
蕭策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望月居。
他去到的時候,室內一股濃烈的酸臭味。
寶珠正在處理室內的狼籍,見蕭策來了,她忙屈身向蕭策請安。
張吉祥聞到室內的酸臭味,都覺惡心想吐。
偏生太子殿下像是毫無所察,要知道殿下平時最怕髒。
秦昭意識昏昏沉沉,她以為自己的身子已經在好轉,卻怎麽也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一遭。
這麽痛苦,還不如死了算了,這一瞬她確實閃過這樣的念頭。
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
她仍然覺得,人如果能活著,哪怕是痛苦,也是滋味的一種。
“秦昭,你可還好?”蕭策的聲音突然響在她頭頂。
她勉強睜開眼,正對上蕭策寫滿關切之情的眼,她用盡全力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聲音幾乎發不出來:“民女參見太子殿……”
“都病成這樣了,還行禮作甚?你且忍一忍,馮太醫很快就到了。”蕭策上前攙扶住秦昭,製止她行禮的動作。
秦昭沒有力氣,放任自己靠在蕭策的懷裏。
她知道自己很狼狽,又酸又臭,但她現在顧及不了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