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凶手了?!”
李芳蕤搶先一問, 黃義拿著傳信快步往樓上跑來,等到了幾人跟前,喘著氣道:“不錯, 認出來了,是去歲六月從長秋山礦場逃走的逃犯!”
說著將傳信遞上, 謝星闌接在手中,邊看邊進了門,秦纓跟著道:“是否有叫莫斌的!”
謝星闌一眼掃過, 皺眉,“有。”
秦纓麵色大振, 李芳蕤亦神情激越, “真有叫莫斌的!此人當真是流放嶺南的囚犯?那另外兩人呢?”
“另外二人, 一叫趙武, 一叫孫書平。”
因傳書篇幅有限,謝星闌片刻看完,又遞給秦纓, 秦纓接過信箋,眉頭越皺越緊,“莫斌, 船號船工, 貞元十三年,在信陽因縱火殺人入罪, 流放三千裏,服役三年, 趙武為渝州木匠, 貞元十七年五月因入戶行竊傷人入罪,流放並服役兩年, 孫書平,青樓小倌,貞元十七年七月在磁州因與主顧下毒入罪,流放並服役兩年——”
秦纓一口氣念完,蹙眉道:“此三人皆在貞元十九年六月打傷衙差後出逃,越州州府通緝三月,無果後成了懸案。”
李芳蕤先驚道:“因此那人是男子?”
秦纓頷首,“是,三人皆是男子,隻是這莫斌隻需服役三年,按理早該在當地入籍為民,怎去歲從礦場逃脫?”
謝星闌沉聲道:“各處流放之地皆偏僻無監管,而流放去的囚犯無所依靠,幾乎是任人魚肉,負責看守的差吏會故意刁難那些不服教訓的,嚴重的,便會延長服役年限令其做苦勞力,這個叫莫斌的,多半便是如此。”
秦纓又將信箋遞給李芳蕤,“莫斌是到了年限的,趙武還未到,這個孫書平卻是臨近期滿選擇了越獄,越州未曾追緝到三人下落,也未將告示發往各處州府——”
黃義在旁站著,此時上前道:“縣主有所不知,嶺南各處流放地管製無方,嚴苛之地,若大人所說那般,故意扣留囚犯為勞力,而寬鬆混亂之地,又時常有罪人逃脫,出事之後上報州府衙門,州府衙門也沒有那般多人手到處追緝,再加上……此三人之中兩人期滿,隻有一人還差個一年半載的,他們便懶得在此事上耗費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