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璋在府中等秦纓,眼看時辰已晚,管家秦廣從外快步而來,“侯爺,縣主回來了——”
秦璋麵色微鬆,但秦廣接著道:“不過縣主眼下和一位姓陸的姑娘在外說話,白鴛說,那陸姑娘就是陸禦醫之女。”
秦璋疑問,“那個即將和長清侯府定親的陸禦醫?”
秦廣點了點頭,秦璋眉目一驚,立刻抬步朝外走,“壞了壞了,纓纓怎麽把人家陸姑娘叫過來了,她莫不是想在家門口為難別人?”
秦璋對秦纓的性子再清楚不過,如今把陸柔嘉叫到家裏欺負,實在太過作踐人,他無論如何也要攔阻,可等他火急火燎地跑出前院,人卻猛地呆住。
夜色已深,侯府內燈火明燦,通往前院的長廊上,秦纓與陸柔嘉並肩而行,不知說到什麽,秦纓溫和笑開,陸柔嘉則嬌柔且帶著幾分感激地看著她。
秦璋輕嘶一聲,這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
秦纓也看到了他,“爹爹——”
她上前來,又給秦璋介紹,“爹爹,這是柔嘉,她今日來找我說話,我帶她回清梧院小坐片刻。”
陸柔嘉福身行禮,秦璋和藹地笑道:“極好極好,讓廚房送些茶點給你們。”
秦纓應好,帶著陸柔嘉往自己的院子去,秦璋站在原地看著,一臉的匪夷所思,不多時叫來沈珞,沈珞也神色奇怪地道:“侯爺,陸姑娘是來道謝的,說崔婉身亡那夜,京畿衙門的人想冤枉她是殺人凶手,結果多虧了縣主為她說話,否則她如今已經在衙門大牢了。”
秦璋眉頭高高揚起,沈珞這時又道:“不僅如此,侯爺,依小人看,縣主對崔婉的案子,沒有半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秦璋看向秦纓離去的方向,從未如此茫然過。
清梧院內,白鴛上完了茶點,站在一旁看自家縣主和陸柔嘉說話,不知怎地,她看著這幅場景,莫名覺出幾分荒誕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