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聽錯, 是臨川侯府,就從咱們衙門前的大街上過去的!”
謝堅一臉的納悶,“臨川侯又不上朝, 這個點兒,總不至於是臨川侯跟著崔慕之去做什麽吧?公子, 要不查問查問?”
謝星闌劍眉微皺,“崔慕之負責未央池守衛,同去的還有何人?”
謝堅道:“當值的守衛說, 前後有二十多個便服隨扈,不像是侯府的護衛, 說不定是禦林軍, 除了臨川侯府的馬車, 還有一輛宮裏的馬車, 裏頭是誰就不知道了。”
謝星闌一聽還有別的馬車,眉眼鬆了鬆,又看向賬簿道, “既是如此,多半是有何差事,不必探問。”
謝堅欲言又止, 但見謝星闌麵無波瀾, 也不敢多言,他退至一旁道:“咱們查了幾日, 雖查到了工部的賬麵有不平之處,可工部也沒個說法, 反倒推到了兵部去, 兵部又說是北府軍要的銀子,按小人的猜測, 這幾部之間必有貓膩。”
謝詠也在旁候著,他嚴謹道:“兵部有些軍用器物,乃是工部出人力物力督造,從前便有許多牽扯不清的,如今許也是一樣的。”
謝堅又道:“北府軍和鎮西軍今年還多了許多募兵費用呢。”
謝詠麵不改色道:“北府軍與北狄交手數次,多有傷亡,鎮西軍則是因為西羌這幾年動作頻繁,他們想增兵有備無患——”
謝堅輕嗤一聲,“都是借口罷了,動輒數十萬銀兩,也不知最後落進了誰的口袋,陛下對他們幾家掌兵的從來大方,北府軍好歹打了大勝仗,鎮西軍這兩年也沒什麽戰事,北狄滋擾邊境,但都隻有百人之數,倘若——”
“你說禦林軍隨扈多少人?”
謝堅話未說完,謝星闌忽然開了口,謝堅愣了一愣,“二、二十來人,公子怎麽想起問此事?”
謝星闌手中賬簿拿了許久,卻還是停在那頁上,此時道:“二十多個隨扈,那馬車裏的必定不是尋常人,崔慕之如今管著未央池護衛,去未央池走一趟,看看是南詔的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