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思純淨的人睡得都香。
晚上剛吃完飯不久,喬晚便聽石頭那屋傳來鼾聲。她進屋給石頭放了蚊帳,這孩子竟是還沒醒。
喬晚轉身回屋。
她同季玖沅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看著已經寫完第一部的小黃書初稿,喬晚微微抿唇轉身去了陸承安的屋子。
雖然上次他們兩個因為這事兒鬧得不愉快,但她仍打算再問對方一遍。
走到陸承安屋子的時候,他正在抄著什麽,喬晚猜測大概是科舉所需要的資料一類,便不想去打擾。
正準備回房的時候,陸承安笑著道:“怎麽不進來。”
他放下手中毛筆,把桌上的東西合了起來。
“我本來想找你談談那花冊子的事,可見你正忙,不好打擾。”
坐在書案對麵,喬晚輕聲嘟囔,說完卻是拿起了桌麵上的墨條輕輕研磨起來。她向來識時務,能伸能縮,該服軟該示弱的時候,絕不含糊。
原本陸承安聽她又提起花冊子的事兒,臉上一黑,可見她抿著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軟。
他輕歎一聲,從手邊書案下抽出上次謄抄了一小段的本子,無言看著喬晚。
雖然陸承安什麽都沒說,但喬晚還是從他眼中那一絲無奈和臉上的淡淡笑意,看出了幾分寵溺。她笑著湊上前,捧著陸承安的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見陸承安又抬手,她則一觸既離,轉身回房搬寫著初稿的木板去了。初稿是她用竹炭磨成細條寫在木板上的,古代的紙墨實在太貴,她根本舍不得。
陸承安看著她的背影,輕笑出聲。
等她把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陸承安也開始提筆撰寫的時候,喬晚才發現原來還有比上次吵架更尷尬的事兒!
她本不覺得自己寫的東西如何露骨,可想到要在陸承安麵前念出來,她卻忍不住覺得羞恥!